张启山听到张日山的声音,转过身朝二人看去,一双深邃凌厉的双眸扫视过去,原来这就是那两个海字辈的张家人。
张海延与张海旗在这短短的一瞬,就被这个传闻中的张大佛爷的气势所摄,让他们惊觉仿佛此刻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给人一种迫人的威压。
张启山走到沙旁,坐下后,朝着二人淡淡说道:“我是不喜欢张家人踏入我的地界的,但是你们既然来了,我也不好失礼,请坐吧。”
在张海延和张海旗两人神情有些紧张地落座后,张启山抬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吊钟,手指搭在长桌上,轻轻叩动,随着敲击声响起,张启山抬眸凝视两人:“张小姐,有什么事情请长话短说,毕竟我城主府公务繁忙空闲的时间不多。”
张海旗没想到二人见面会是这般情景,比起那则不确定的预言,好似现在的情形更为凝重,她有些犹疑地开口问道:“你不是张家人吗?”
张启山眼神蓦地变冷,手指叩动桌面的声音停滞,厅堂内的氛围好似在这一刻冷凝,他的声音依旧很淡,可其中却蕴含着难以忽视的警告意味:“许久之前是,现在不是。”
“张小姐如果是想来告诉我不可以的,那我劝你别说出口。”
张海旗在对上张启山那双漆黑如同深渊的眼眸时,感觉自己像是被露出森寒獠牙的凶兽盯上,瞬间浑身寒,头皮麻。
张海延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顶着威压起身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我不想叙旧,也没空与张家人叙旧,有什么事还请张小姐简洁明了的说出来,还是那句话我的时间很宝贵。”
张启山背部靠在沙上,完全没把这个张海延的行为放在眼里,反而收起气势,微抬着眼看着面前神情警惕的两人。
张海旗松了口气,拽了下站起的张海延示意他坐下。
张海延紧张地看了眼张启山,但他也只能坐下,毕竟这整个酒店都是张启山手底下的人。
张海旗斟酌着开口道:“我不知您与张家的过往,但想来这与咱们之间并无干系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求您的帮嗯海延你说一下我们前来的原因吧。”
张海延一时间愣怔住了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干娘怎么还让他说了呢???
张海延嘴角抽搐,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眼突然变得气定神闲的张海旗,然后又瞥了眼一脸冷肃的张启山他清了清嗓子,扯着嘴角说道:“张大佛爷是这样的,我们在?门遇到了十分麻烦的事情,然后听说您是长硰城的城主,所以我们就来投奔您这位富贵亲戚来了,想从您这借个几万兵马摆平那件棘手的事情”
张海延说完还尬笑了两声。
张启山听完,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视了下,手指摆动了下,嗤笑一声,开口道:“如果此人接下来嘴里再吐出一句玩笑话,那就直接将其拉走。”
在两人身后的张日山直接抬手放到腰间,敲了枪座,沉声应道:“是,佛爷。”
而站在张启山身后的江落也在此刻抬起了眼眸,冷凝着对面两人,乌黑的眼眸中蕴含的杀意像是要凝成实质般直直地刺向对面两人,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直接出手一击毙命。
张海延与张海旗两人突然注意到这个一直沉默着低垂着头好似影子般跟随在张启山身后的少年,对上他那双不含一丝杂质清亮无比却满含杀意的眼眸,心下一凛。
即便是张海延这般内心强大的人,在此刻也不敢有丝毫的妄动,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这个少年,还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年轻男子以及这厅堂内暗处持枪的守卫,亦或者是张启山本人都会因为他的下一句措辞而做出选择做出他与干娘两人究竟是生还是死的选择。
张海延放在身侧的手指微颤,他勉强稳了下心神,将?门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诉出来。
张启山听后沉默片刻,歪了下头看向被关上的窗户,声音平静,但眼底却有一丝嘲讽的意味:“你是说张家在龙国西南地区数百年的档案馆被北海城的一个势力轻而易举地破坏了?”
一直沉默的张海旗说话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本家的消息了,所以当时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最后事实确实如此。”
张启山点了下头:“北海城的势力鱼龙混杂,很少受上峰管辖,你们如果是要我动用长硰城的兵马攻打北海,那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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