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颜鸿的声音一响起,杜飞就忍不住嗷呜一声,将自己更加藏在被窝里不愿意见人。
原本已经散去的画面,又开始铺天盖地地汹涌而至。
哦,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腿可以曲到那样的程度,更该死的是,长天性格突变后,连做这样亲密的动作都是面无表情的冷然,可偏偏一双眸子却跟会将人给吞了似的,他竟然还被蛊惑地拦着对方的脖子,吻上了那双像会灼烧他的灵魂的瞳眸。
颜鸿对于小兔子现在这样子的鸵鸟行为,只是静静地等了片刻,见对方似乎有将脑袋埋到天荒地老的打算,这才坐在床沿,也不去劝着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还疼吗?”
还疼吗,还疼吗,还疼吗?
他昨晚已经够娘们歪歪的了,现在竟然还跟个大姑娘似的,为了证明自己不娘们的杜飞,立马决定火速起身,却因为这个骤然的动作而忍不住倒吸了口气,面上皱巴巴地皱成了一团。
疼痛带来的泪腺刺激,加上早上起来没带眼镜,高度近视的模糊,让杜飞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爱。
因着这起身的动作,身上的被子也滑下,露出斑驳暧昧痕迹的大片春光。
不过颜鸿可不是个会随时随地乱发情的渣攻,对于这只可口的小白兔,颜鸿心底还是颇为满意的。
搂过杜飞,想着昨晚因为顾念到对方是初次的缘故,他可是有分寸地并没有做得太狠,事后也是细心地做了清理涂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才是。
事实上,杜飞确实是整体还好,等到他有些吃痛地穿上衣服,洗好脸刷好牙,坐在餐桌上,看着颜鸿从厨房端出香味扑鼻的粥时,刚醒来时觉得酸软难耐的地方,其实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等到热粥下肚,美味滋润过肠胃,带来熨帖温暖后,杜飞更加觉得早上刚醒来时的纠结完全是庸人自扰。
他不过是在打了自家哥们一拳后又被还击了回去而已。
思考完毕的杜飞,突然想到今天还要去上班,杂志社交给他们采访大上海的秦五爷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看了看时间,发现他们已经迟到了的时候,连忙慌里慌张地准备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上班:“啊,长天,我们快迟到了。”
看着咋咋呼呼,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杜飞,颜鸿都没来得及拦住对方,就见杜飞已经整个人冲进了房间拿着相机等东西要准备去上班了。
“你忘了,我们今天不用去报社,直接去大上海找秦五爷的事情了吗?”
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的杜飞这才停驻了急哄哄的动作。
等到颜鸿按捺着不喜处理好碗筷,心底盘算着应该换一个宽敞的住处,找个佣人处理这些家务琐事的时候,杜飞已经在那边叽叽喳喳地开始盘算着怎么让秦五爷松口,又说要是再不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怕是主编那边不好交代,到时候这个月的薪资恐怕要缩水之类的话题。
看着似乎已经将昨晚乃至于昨天的纠结完全抛诸脑后的杜飞,颜鸿也不急,既然小兔子自己要做一回乌龟不肯面对现实,他也不急。
反倒是当务之急,需要尽快弄清楚现在的局势,以及接下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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