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在自己父亲那里得到了这么高评价的男人,昨晚却不顾他的意愿,强逼着他做了那等子事情。
他恰克拜斯年少风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他自是欢迎。
可偏偏第一次被人强,还是个男的!
更可气的是,这个男人还冷沉着眉眼,一副他无理取闹的架势。
那可就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还是说颜先生本来就是道貌岸然,只是平时掩藏得太好,才会让人以为你是个大绅士?”
眼见着颜鸿在自己的讽刺下,除了一开始瞳孔紧缩外,竟然手边动作不停,依然面上表情纹丝不动地给他那难以启口的伤处涂抹药膏,竟是连吭都不吭一声,恰克忍不住继续反唇相讥。
“若是让颜先生的那些下属合作伙伴看到颜先生现在这么一副做派,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颜鸿总算是完成了手中涂抹药膏的工作,这才拿过床边的薄毯轻轻地盖在少年的身上。
看着恰克张牙舞爪恨不得将身上的每一根刺都竖起来的样子,眼底滑过一抹幽光,伸手自然地揉了揉恰克柔软的发丝,看到少年眸中越加高涨的火焰,一抹浅浅的笑意慢慢在眼底晕染开来。
对方这样子一碰就怒的张狂样子,倒是让颜鸿想起了上辈子曾经养过的一条狼狗,也是这样子凶悍又霸道的样子。
眼见恰克在自己的这番动作下,眼珠子瞪得滚圆,倒是将充斥在眉眼间的一抹自在风流冲淡了不少,反而多了这个年龄的锐气,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的颜鸿这才开了口:“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如果颜鸿说这番话的时候,能够稍稍控制一下自己面部肌肉的冷硬表情,或者适当地勾起唇角给个温软的笑容,效果肯定会好很多。
可偏偏他这样子用着冷冰冰的表情,说着道歉的话语,落入恰克眼中,可不就是端着架子说着不轻不重的话,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无端端地让恰克的心中的暴躁阴郁心情更加加重。
“当不得颜先生的这句对不起。
如果颜先生真得这么有诚意的话,我不介意颜先生宽衣解带,躺倒床上去让我好好地感受一番什么叫做情绪失控。”
颜鸿周身气势陡涨,因为想到了上辈子自己去世时从颜良口中听到的糟心话,对方给出的希望他去死的理由当中,可不就有了这么一条,身为男人不能屈居人下的理由。
“呵,怎么到了颜先生这里,就不高兴,不愿意了?”
颜鸿不希望因为自己不好的回忆而给已经饱受了惊怒交加的恰克带来进一步的伤害,薄唇抿成了一直线,沉默地将少年在床上放好,又给他盖上毯子:“你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要说的,等你病好之后,我们再谈。”
恰克看着颜鸿就这么出了房间,一开始还气愤难平地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着起身离开这个充满了让他压抑情绪的房间,可四肢的疲软和因为骤然起身带来的晕眩,却还是让他又重重地跌回了床铺。
他本以为他肯定睡不着的,可瞪着眼睛瞅着房门好一会儿后,眼皮却开始渐渐耷拉下来,不知不觉地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颜鸿刚刚出门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又熬制了一些稀粥,想着病人应该比较好克化,再次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恰克已经沉沉睡去了,便也没有想着叫醒他。
等到家庭医生到,因为提前已经跟对方说过恰克的情况了,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就已经带好了相应的针剂和药丸,查看了还在沉睡的恰克的情况后,直接给恰克挂水。
整个过程中,恰克不知道是真得心神损耗太厉害,还是因为病重的缘故,竟然都没有醒过来。
恰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月亮高挂月当空了。
房间里因为拉上的遮光窗帘布的缘故,一片暗沉,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恢复了力气,精气神都爽利很多的恰克,这一次从床上爬起来,倒是没有再感到晕眩。
只是肚子翻天覆地地叫嚣得厉害,他撑起身子,打开床头灯,在床边找到了折叠整齐的一套男士衣裤连贴身衣物也细心地放在了一起。
想到这些东西都是颜鸿准备的,恰克有一瞬间有想要将这些东西损毁的冲动,最后还是乖乖地套好衣物,穿上床边的棉拖出了房间。
一打开房间,恰克的肚子就越发欢快地唱着交响乐,从厨房的位置传来的浓郁的粥香味让恰克不由得不绅士地吞咽了口口水。
恰在此时,冰山脸的颜鸿身上围着蓝色围裙,将衬衫袖口晚起,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姿态从厨房出来。
手上还捧着个砂锅,阵阵的粥香正是从这砂锅飘出来的。
“醒了?”
“嗯。”
被颜鸿这同他形象完全不匹配的好男人形象给惊愕到了的恰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不由得将自己全副武装,微微高昂的下巴,刻意半眯起的眼尾泄露出来的高傲,活脱脱一个傲娇货。
颜鸿将砂锅在餐桌上放好,又拿了个瓷碗在里面盛满了粥,看到恰克还楞在门边,还摆出那么一副警戒防御的姿态,招了招手:“我熬了些粥,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过来吃吧。”
恰克下意识地往前动了一步,可随即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用招猫待狗的方式这样子招呼自己,不由得刹住了脚步:“这就是颜先生的待客之道?还是颜先生果然是个天才,日理万机还能够烧得一手好菜。
如果颜先生没有忘记的话,我现在可是个病人,我可不希望在我还没有病好之前,因为吃了什么东西而食物中毒,导致病上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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