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出了祠堂,沉重的高门再度关上,阳光从槛窗照进这充满压迫的空间,尘埃微粒浮动,烟云缭绕。
徐温嘉仰头看着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内心却并不曾觉得后悔。
只是直觉却告诉他,如果这次错过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站在她面前。
但是,现在的他,甚至没有能力跨过那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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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奇入院的第三天,沈涿的姑姑才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医院。
柏恩只知道她叫沈葵,三十多岁,单身主义,目前在平海市工作。
见面之后,沈葵十分亲切地握着她的手道:“你就是柏恩吧,我听大伯父说了,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柏恩摇着头:“没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之前她在电话里就说过,想尽快把沈叔接到她的城市里,方便接受更好的治疗。
沈葵略带些歉意道:“预备今天下午就准备走了。”
柏恩看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的小涿,吃惊道:“这么急?”
沈葵点了点头,烦恼道:“最近单位的事情也多,没多少闲时间,我得赶紧带大伯父和小涿回去安顿。”
柏恩大概知道为什么小涿联系姑姑时这么迟疑了,她工作繁重再加上平时联系不多,遇上事儿了才找她总不那么厚道。
但是这种情况下却没有联系他的父母,是去世了吗?
柏恩对于别人家事并不感兴趣,也没想过深问,只是挂念起另外一件事来:“具体几点呢,我想让我家小孩和小涿道个别。”
沈葵摸不着头脑:“我大概是下午三点走吧,正好我得再回一趟爸爸家里把东西给带上。”
柏恩知道她要回去收拾行李和财产,便点了点头。
小涿坐在靠窗的陪护床上,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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