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在他耳边呼喊,喊的时候压着低音,但时常还崩溃的朝另一个人吼。
明明声音是陌生的,但竟然能听懂。
妇人很多时候跟挑刺似的,但另外一人也没回嘴。
也就早中晚熬药喂药的时候,俩人说话和睦些,妇人还喊相公俩字。
夫妻俩说着之前喂药都喂不进,现在勺子靠近嘴边就主动咽下去的时候,唯一的语气轻松。
给擦拭手和额头时妇人还像知道他有意识似的,说着来看望自己的人名,絮叨着家里生的大小事。
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这浓浓的爱子慈母之心。
此时心底不禁自嘲第一次做这么真的梦,以往也想着天降新爸爸妈妈抱着自己说爱她,自己是唯一的孩子,但年龄越大就不愿再做了。
等梦醒了,也不知还记得一二吗。
可是接下来生的并不如她想,脑子里霎时被灌入这人的一生。
男孩出生后被取名辛承望,自出生抓周,亲人准备的就是笔墨纸砚,别的没有。
能开口说话就被教导背书,父母及亲人话里话外就是要好好念书,考取功名。
辛父总是讲着先祖虽是很远很远村庄里的一个分支,但有远见,知道代代种地只会田地越来越少,最终沦为地主的奴仆。
先祖不愿这样,攒够了钱就卖了所有田地,抛下家乡的一切在这丰川县城买房安家落户。
只希望后辈代代能识文断字,有个别的谋生,不要再辛苦种着地还吃不饱饭。
这样朴实的愿望寻常人都懂,但不代表小娃娃能明白。
一开始直点头答应让家人笑,可随着巷子里其他家小孩能成天玩,就原主不能,只天天让读书练字时,逆反之心随着年龄越来越重。
看着很认真,但根本不往脑子里记。
眼看着十年过去,辛父都从童生挤成了秀才功名,他还没长进,连个童生都没过,辛父花钱花人情的把他弄进了城内唯一的官学。
记忆很快到了成婚之时,成家立业后原主可算是改变了些,想着努力了。
生活却没让原主一直如意,媳妇难产,即便是找来大夫也无济于事,拼最后一口气留下了孩子。
经此一遭,原主大受打击,心理逃避又浑浑噩噩起来。
如同大树,外表依旧,内里腐朽。
这次乍暖还寒之际,原主风寒加高烧,猝然倒下。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丝求生意识都无,只有解脱之意。
明明有这么好的家人,再说死了又不是一了百了········
也罢,如今既已成为了他,从今往后她就是辛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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