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喊‘九哥快看看少爷’他才猛地清醒,将怀抱的人放到地下。
掀开衣服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裹着的人甚至连一根头发也没有烧着,那样的火势怎么可能!
可是,再看卓士舍的样子,怎么不可能。
艾祁榆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哭得唏哩哗啦的人,他说那是卓士舍最丢人的一回,他也丢人,竟被那沾着鼻涕口水的嘴亲过。
卓士舍不承认,说那是吹气不是亲嘴。
皮粗肉厚的人烧伤的膀子很快结了疤,医治得当也没有化脓。
艾祁榆感叹,天生天养的人果然没那么容易死。
卓士舍笑笑没说什么,死,谁不怕。
冲进赌场之前他没来得及想到死,后来想到了又也没来得及怕,一心只想把怀里的人救出去。
而如今也没觉得后怕,如果是抱着他一起烧死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有这样的想法卓士舍在心中把自己咒骂了千万遍,亏得艾祁榆当他是好兄弟他竟有那么恶毒的念头,死也想要拉着好兄弟。
“怎么了?”
艾祁榆把削得只剩一半的梨递过去。
卓士舍没接,只顾在背靠上磨蹭着。
“一个月没洗澡,大概是长虱子了。”
艾祁榆露出一脸嫌恶,把梨塞进他嘴里然后离得远远的,捂住鼻子说:“难怪我闻着一股酸臭味。”
说着还拉起自己的衣服左右嗅嗅。
卓士舍咬了一口梨撇嘴说:“得了吧,早染臭了。”
打从赌场被炸以后艾华就将卓士舍降了职,专门做起艾祁榆的保镖日夜不分地保护少爷。
这下两人真是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块儿,不过睡是各睡一张床。
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他睡得着才有鬼。
“医生说你能沾水了吧,走,澡堂去。”
卓士舍看向黑漆漆的窗外,问:“现在?”
“后院那里。”
“那里老爷不是不让人去吗?”
后院的澡堂是艾华专用的,就连艾祁榆也不准去用。
“他这几天在那个女人那儿住,我们去一回不会怎么样,快点,洗个澡也要婆婆妈妈的。”
“嗯。”
想到能泡在热乎乎澡堂里卓士舍也不管那么多,拿上换洗的衣服就跟着艾祁榆走。
“口渴,梨给我吃。”
艾祁榆从他嘴上拿过咬过一口的梨,拿起刀准备削一块吃。
卓士舍马上夺了他的刀,直接把梨塞他嘴里。
“梨哪能那样吃。”
艾祁榆大大咬掉一口核也给吞了,问:“那要怎么吃?”
“用嘴吃。”
※
卓士舍已经发觉了自己的怪异,所以当艾祁榆脱衣服时他不仅没有撇开眼还直愣愣地盯着。
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看,他偏要看,看了也没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艾祁榆有的他也有,看了就看了,看了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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