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多话,柳依依只是无奈的看过慕容夜一眼,跟着柳夫人走出房门。
正文总会有办法的春天凛冽的阳光从一览无云的天边流泻下来,那细碎的微茫若被碾碎的银沙,悉悉索索的,溅了繁华京都一身银辉。
安国侯府宽敞明亮的正厅,两侧红木雕花的纱窗正敞开着。
阳光一览无余的倾入内来,洒在天青色地砖上。
荡漾开的光晕,如同湖面上被清风吹散的涟漪,一圈连着一圈,甚是有趣。
堂前半人高的狻猊香炉,有杳杳青烟,不是氤氲而出。
清凛甘苦的瑞脑香气,无声无息的熏满整间大厅。
沉着一张威严国字脸,安国侯一身肃穆的坐在堂前榻上。
身上穿着暗银色莽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银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
窗外的春光倾泻直入,洒在安国侯腰间白玉上。
那清透的几乎见不着其间纹路的白玉,散发出柔和的光。
反而让安国侯阴沉的脸,显得更加阴沉。
“爹。”
巍巍的站在安国侯跟前,慕容夜好看的桃花眼稍微敛了敛。
敛低身段,徒步到安国侯身前,慕容夜抱拳做了个揖。
听闻慕容夜的声音,安国侯从阴沉中抬起眼,清幽如一湾古井的眼底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趴在一旁木案的手,陡然一甩,甩开的袖风呼到慕容夜的脸上,撩起他散在额前的碎发。
只听的安国侯盛怒中的嗓音,如期而至,“你不要叫我爹,你这个逆子,为父是怎么叮嘱你的。
让你不要老是为难小染,你为何总是不停。
你可知道……”
想到暮染竟被慕容夜要求在皖西阁的院子里,生生跪了一夜。
安国侯满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倒也不是真的心疼暮染,安国侯只是担心,慕容夜的肆意妄为,真的会寒了暮染的心。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些年来的绸缪可就真的付之东流。
偏生的,那些心底的话又不能明白跟慕容夜说出来,看着慕容夜一副误以为意的模样。
安国侯只是独自气的胃疼,面色一皱,单手捂在胸口轻咳出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爹,您怎么样,刘伯叫大夫,快叫大夫。”
不管怎么说,安国侯毕竟是慕容夜的爹。
看着安国侯咳的脸色都发白,慕容夜不敢再跟安国侯顶罪,急忙上前去扶住安国侯因咳嗽而颤抖的身躯。
关切的询问着,“爹,您好好歇着,身体要紧呀。”
“你还知道为父的身体要紧,那你为何总是不听为父的,难不成你还真想气死为父么。”
见慕容夜满脸的忧虑,安国侯正好借题发挥,抓住慕容夜的手,趁机逼问。
“爹。”
安国侯这话,慕容夜也很是为难,将安国侯扶回到榻上,慕容夜拢了拢眉,幽然出声,“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暮染,再说了,她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身份,如何配的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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