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是一叠杂志期刊,比如《scientificarican》和《newton》。
云畔大致记得,这两本重点讲的都是天体物理以及量子力学方面的前沿理论。
和六年前一样,她仍然看不懂这些晦涩复杂的概念定义,脑海里却能够清晰浮现出周唯璨坐在图书馆里低头看书的场景。
有段时间她总爱往颂南跑,装模作样地找他一起去图书馆复习,书却从来都看不进去一页。
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原初黑洞、平行宇宙、亦或引力波源,其他人全都看不见,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
毫无疑问,周唯璨身上很大一部分迷人的特质,来源于他的漠视与不关心。
他越是不看你,越是不在意,就越是吸引你。
今时今日,依旧如此。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许久,云畔把手里散落的杂志纸页整齐理好,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书架最底下还压着一本书,放得很深,很隐蔽,像是不希望被人看到。
她原本没打算偷看,然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冷白色月光,熟悉的封面一角映入眼底。
纯黑色的封皮,拓印的英文书名,微微泛黄卷曲的书页。
云畔定定地望着那本书,许久才抽出来,慢吞吞地翻开第一页。
白色扉页上,一行再熟悉不过的钢笔字迹跃入眼帘——
「生日快乐,周唯璨。
所有人里,我最爱你。
偷偷告诉你——
我的宇宙就在你眼中。
」
原来真是她找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那本精装原籍书。
是书实在太好看了吗?
所以分手时舍不得丢,出国留学时舍不得丢,就连来东非当志愿者,也依然舍不得丢。
直到窗外天蒙蒙亮,云畔总算睡着。
她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阵雨滴滴答答下了一夜,总算停歇。
经过一夜,身上的连衣裙变得很皱,头发也乱糟糟的,云畔猜测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不过房间里没有镜子,她也眼不见心不烦。
穿好鞋袜,她走到桌前,把手机组装好,已经可以正常开机了。
她先是给阿约回了短信,简短地描述了昨晚的遭遇,两人聊了几句,就收到了航空公司统一发来的邮件,大意是因受地质灾害影响,原定今天下午的航班取消,改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了。
看完邮件之后,云畔的视线移到时间栏,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到了下午一点半。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桌上厚厚的试卷及教案已经不见了。
周唯璨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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