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生伸出手来:“握个手吧,想必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嗯,正初的朋友,你是庆生,我也是庆生,这个缘分不是一般的浅呢。”
“正初对你倒是好得很,送你这样一套房子,舒庆生以前也想要紫藤萝小区的房子,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也没有得到。”
谢庆生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说,“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会吗?相信我,我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不会少——”
拓跋庆生隐约猜想到了些什么,他觉得这两人虽然说是轩辕正初的朋友,但他们说的“朋友”
想必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而是另有所指。
他眯起了眼睛:“请进。”
谢庆生是网络灰客,介于黑客和红客之间的灰色地带,和索图掳来紫藤萝社区只是一时兴起,也并不是特意蹲守拓跋庆生的——他们都不知道拓跋庆生有没有在这里住,主要目的是想看紫藤萝,谢庆生说这样有助于寻找灵感,真不知道他一个灰客天天钻在网络里,跟紫罗兰怎么会搭上界。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作为谢庆生的好朋友,索图掳正无所事事,就答应了。
他们都不知道拓跋庆生这号人,不过能够在灰客里闯出名号的,总有点能耐,所以一次无聊的时候谢庆生就知道了拓跋庆生这号人的存在,他的好奇心一向很旺盛,于是拓跋庆生一切能够在网上搜寻到的资料都到了他手里,只是谢庆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拓跋庆生的突出之处,难道仅仅是因为名字也叫庆生?
华夏二三十亿人口,叫庆生的何止成千上万,为什么独独这个人让轩辕正初另眼相看?想他谢庆生,在网络技术上有很突出的能力,就算是舒庆生,在商业上也有独特的思维和头脑,每年都给轩辕正初名下的产业增值,拓跋庆生凭什么?就他那张脸?比他好看的人多的是!
谢庆生有些不平衡,言语里就有些夹枪带棒的,不过也没有很放肆,度拿捏得很好,绝对让拓跋庆生找不出毛病。
并不是真的想和拓跋庆生做朋友,房子只做了最简单的装修,没有任何家具,谢庆生他们在屋内转了一圈就走了,他们一走,屋内就安静下来了,门窗和墙的隔音性能非常好,即使有人撕破喉咙狂喊救命,也听不见。
拓跋庆生在地板上躺下来,地板的凉意渗透薄薄的衣服,直达皮肤,好一会他都没有动。
他把小巧的通讯器捏在手里,本来他打算联系老细的,突然没有了这个心思,将通讯器弄成腕表的样式,啪嗒一声扣在手腕上,扯过放在一边的背包,掏出那个初现雏形的木雕,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低头开始雕刻,锋利的刀尖一点点将多余的木头削落,动作流畅,不过却失去了以往的从容。
一道细细的划痕出现在指头上,尖锐细微的疼痛过后,渗出了红色的血珠,滴落,很快被木雕吸收,转瞬了无痕迹。
>>>>>>
拍卖很成功,拍卖会结束后拍卖行就将扣除佣金和税金后的信用点存入拓跋庆生指定的账号内,还了欠债,刨除紫罗兰社区那套房子的房款,最后信用卡内只余下53个信用点。
由穷人变成富豪,再从富豪到穷人前后不过两分钟,还没有感觉到落差就回归原点,拓跋庆生屈起大拇指和食指在晶卡上弹了弹,把晶卡收起来。
赵母从花园回来,她和那些同样无所事事的老头老太太唠嗑,进门就说:“听说半个月后维安警招人,选上的人每个月能拿一万信用点,配备的装备在服役期到后也归个人,听说那些装备起码值十几万!
……”
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拓跋庆生的,他还没有开口,拓跋鹤刚就说:“庆生不去。”
赵母不敢得罪女婿,现在可以说是女婿养着她一大家子人呢,不过到底还端着岳母的架子,干笑一声:“我没让他去,只是说说,做维安警多危险呐,不过,那待遇真的很好……”
吃过晚饭后,拓跋鹤刚进入拓跋庆生的卧室,拓跋庆生正坐在桌前在本上写写画画,拓跋鹤刚说:“他们说什么话你别放心里,过几天就该走了。”
拓跋庆生知道父亲夹在中间难做人,有时候他觉得父亲对赵想弟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也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爱情,只是需要身边有个伴,于是就在一起了。
他们也从来没有谈及那个孩子的事,看去像相处很久的夫妻,相敬如宾,日子平淡如水。
可能维持这个家庭的仅仅是责任。
拓跋鹤刚拿出支烟,又尴尬地塞回去:“我出去抽支烟。”
“爸,就在这吧,不碍事的。”
拓跋庆生转过身和父亲面对面坐着,“这些日子您似乎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是不是因为我?”
“不,不是。”
拓跋鹤刚说,儿子的观察力什么时候这样细微了?他想找个人说说的,不过,那些事能跟儿子说吗?他很快打消了念头,“你早些休息吧。”
拓跋庆生却没有放过他:“是工作的事?”
他知道郑霜华他们回来了。
拓跋鹤刚摸摸他的头,出去了。
拓跋庆生不愿意和郑霜华多接触,不过为了父亲,他想去看看郑霜华他们,他不知道佣兵之家在哪里,不过打听下应该能找到。
为此他特意穿了件长袖的衣服,把手臂上的伤痕都掩盖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他都穿着长袖衣服,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在魔鬼森林的部落里再正常不过了,但在这里,看见的人十个人里会有九个认为他是个混混,混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受欢迎的人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