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的下属谨遵自家王爷命,躲一边兴致勃勃地看好戏,折子戏自然是一波一波上的,门外又蹦进来一个,老洛深知自家主子德行,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提醒别找错了场子:“东家,不用去药铺了!
秦姑娘得了消息就匆匆回了家,据说正赶上秦老爷子把钟哥儿按在条凳上,往死里上打,秦姑娘苦劝不过,扑过去替哥儿挨了一下,这才消停了!”
林府上上下下都快哭了,秦家是消停了,可咱们家要翻天了——听到秦姑娘挨了打,自家主子还不得疯?
出乎意料的,林霁风“消停”
了,或者说换了个法子疯,轰了水溶派来的“票友”
回家,回屋就狠狠撕开官服,扯嘴角抬眼睛,吩咐左右:“去帮我找件黑衣服。”
——天快黑了,你让找黑衣服,想干什么?
夜若染墨,更漏声声,院内也大多歇下了,只有最里面的香闺仍在忙忙碌碌着。
熏香袅袅娜娜地婉转着,秦可卿伏在榻上,瘦削而细腻的雪背上,一道纵横的淤青格外显眼,肿的高高,足有四指宽,还带了丝丝血痕,看得格外骇人。
瑞珠一边拧帕子帮自家小姐冰敷,还一边不忘埋怨:“那些外院的,下手也太重了,竟然把姑娘打成这样!”
“呃!”
冰敷的帕子覆着火辣辣的伤疤,秦可卿咬紧牙儿,没喊出疼,只是微喘着教训,“是我自己扑过去的,怨不得他们。
我只是挨了一下,都成了这模样。
钟哥儿……他怎么样?”
提起秦钟,瑞珠红了眼睛:“本来就被唬着了,又被老爷打成那样,听那院的说,钟哥儿背后都不剩一块好皮,抬回院里,药还没上完,就全身发烫,还抽筋呢!”
秦可卿顿时急了,等她赶回家时,秦钟的后背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整个人晕死过去。
被打成那样,再发烧,可不是好兆头!
“不行,我得去看看!”
秦可卿刚想挣扎着爬下床,可谁都没发现,角落处隐秘的小窗户微微“吱呀”
一声,一个脑袋以一种绝对惊悚的姿势探了进来,而后,咬牙切齿:“——你伤成这样?”
“——是你!”
秦可卿一惊,而后下意识扯过被子捂紧自己半|裸的身子,脸儿血红磨牙阵阵,“林霁风……混账,来人,给我打死他!”
“喂,等等……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现在才想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似乎有点儿晚了。
哎,梁上君子别冒头啊,要不然,也只能被打成梁下花子矣!
地穴蜿蜒走地穴血脉相融割血脉
三更半夜的,秦家后院热闹非凡,笤帚、拖把、鸡毛掸子群魔乱舞、虎虎生威,极为彰显云双雁郡主虎落平阳依然威风不减的本色——就是被打的那个可怜了点,一边捂着脸一边砸吧嘴:“喂喂,别打了……好歹别打脸啊,明天我还要去鸿胪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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