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别人,听到文秀这话,早就一脸尴尬,老脸一红,灰头土脸的闪人了。
可是,杨氏就是个不开窍的,或者她认定了能把文秀拿捏住,把她弄回家给自己儿当媳妇。
不但不感恩,反而厚着脸皮道:“秀娘,婶知道你脸皮薄,这是不好意思了。
你,你跟李家断了关系,你娘家又离得远,更是与你多年不来往了,你跟大狗这事儿,我也不能去找他们商量,只能跟你。
大狗虽然脑有点不灵活,可该懂的那些事儿啊,他都懂。
你若是给他当媳妇,你不会吃亏的。
哦,对了,还有树儿和桐桐,虽不是咱老刘家的根,但是啊,你叔了,你一并带过去,咱家把他们当咱家孙养。”
杨氏这番话的还挺感人,娶一个大的,还外加养俩的。
换成别人听到,多么感人肺腑啊?可是,她不待见树儿和桐桐早就不是一两天了,每次与李老太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时候,一口一个“野种”
,哄的李老太是哈哈大笑。
即便在外头,与人起两个孩,满嘴也是脏话。
文秀原身听见过多次,只是性弱,身边也没撑腰的人,即便人家把唾沫星吐到她脸上了,她也能忍着一声不吭。
她不跟人吵吵,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想法,不知道杨氏在外头诟病了他们娘仨多少事。
文秀从原身记忆中知道,六婶就是个脸皮厚、心肠歹毒、自私自利、又爱嚼舌头的妇人,她的话,只能当放屁听,当不得真。
她嘴上着对孩好,根本不可能。
她心里,估摸着想的是如何弄死这两个拖油瓶吧!
杨氏会不会真的对两个孩好,文秀不想知道。
但是,自己压根儿就不会答应她这种事。
她这个人可是个颜控,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她的眼的!
“秀娘,你咋不话?你是不是也挺激动的?”
文秀被杨氏雷的半天没作声,她还以为文秀是激动的,双眼一亮,嘴巴一开一合,又继续上了,“狗也高兴呢,听你要给她当媳妇儿,一晚上都没睡好,嘴里嚷的全是你名字。”
实际上,杨狗爷俩睡的跟死狗一样,就她自个儿忐忑激动了一晚上没睡着。
“婶见你也是高兴的,那感情好,你情我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你等着啊,婶这就回去给你腾柜,你好把东西给搬过来”
“等等——”
就在杨氏欢喜的不着边际的时候,文秀出声了,双眼冷冷的盯着杨氏,嘴角微微上扬,“你真是好大的脸,能做我的主?是不是我前些日没找你麻烦,你觉得浑身都难受了?”
杨氏这死老太婆,就是欠收拾!
杨氏脸上的笑意一僵,被文秀冷冰冰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怵,可是,她一想,哪个女人没男人能把日过好啊?不光是晚点床上的寂寞,就是没男人当家,外头谁不欺负啊?庄户人家,全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文秀这些年过的啥日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哼,明明想当却想立牌坊!
装!
你个娼妇就可劲儿装!
哼,等她入了门,大狗在床上折腾她的时候,她身上那股骚劲儿便露出来了。
一个破鞋而已,老刘家让她进门已经是她烧高香的事儿了,她还装的跟良家妇人一样。
矫情!
杨氏想了想,瞬间又来了底气,想着好话尽了,娼妇尾巴还翘了起来,便双手一叉腰,摆出泼妇架势,拔高了声音:“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老刘家是可怜你们娘仨呢,真当我家狗稀罕你?真是会往脸上贴金。
娼妇加两个野种,也就我老刘家心好想收留你们,别他娘的不知恩。
要知道,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
文秀真是被杨氏气笑了,这话的她赶着要嫁给刘狗那个傻似的。
得,原本想给杨氏留个面,大家就这么散了,她也不耽误做生意,可偏偏碰上个不要脸的。
既然她都不要脸,自己给她留啥脸面?“你真是好笑,你一大早来我家门口跟疯狗一样叫嚷,些痴人梦的话,我都替你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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