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千澈估摸心中也不痛快,但他向来自律,除了大喜大悲,平日滴酒不沾。
以茶代酒,学着关听肆牛饮一杯。
关听肆皱着眉听完尉迟千澈了解来的蛊虫,松口气同时又犯愁:“合着每三日,你就要让小兔崽子喝一次你的血,每次割的地方还不同,持续整整半年?是不是石九笙的馊主意?她不会是趁机报复你吧!
千澈,你是打算把兄弟我割成筛子不成?”
两人现在共用一个身份,通常白天是尉迟千澈,便保护闻玳玳,晚上是关听肆,攻苍羽。
为防止被现端倪,两人的伤口必须高度保持一致。
尉迟千澈平波缓进的给关听肆斟好茶,再给自己斟,轻笑出声,嗓音微哑:“后悔了?”
说实在的,尉迟千澈太会掐他七寸。
关听肆明知自己与尉迟千澈不可能,偏偏尉迟千澈往对面简单一坐,就算岿然不动,关听肆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眼睛。
特别是尉迟千澈举手投足间透着谁也扛不住,一股子带劲儿的深情。
他怀疑最近是不是受苍羽假戏的影响太大,对男人生出或许能凑合试试的惊颤想法。
明明说好,两人相互坦白各自身份那天开始,就只做兄弟。
胸口有点闷。
回过上百遍的话,这次突然不想潇洒了,鬼使神差的口而出:“长云兄,能不能给颗定心丸,让老子永远不后悔?”
关听肆誓,先前在勾栏跟舞姬逢场作戏,都没说过这么恶心的话。
尉迟千澈听见长云两字,眼皮先是一跳,而后听懂了关听肆语意的后半截。
转着茶杯的手松开:“你觉得呆呆怎样?”
“这跟小兔崽子有什么关系,尉迟长云,你又故意岔开老子话是不是?”
关听肆眼见着恼羞成怒。
尉迟千澈等关听肆泄完,才缓缓慢言:“蛊虫虽对呆呆身体暂时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日久天长,身为师父,孤若成为她蛊虫的宿主,于理不合。
在相识的人中,你算是……。”
“老子不愿意!”
关听肆对于不愿意听的话,向来粗直打断,他太知道尉迟千澈要想要说什么:“老子想做她师公,你却让老子做你徒婿。
尉迟长云,老子忍辱负重,无怨无悔帮了你多少,拉着整个寐国百万将士陪你在这儿耗时日。
你呢,除了画大饼回报老子,你还做什么了?”
下一瞬。
一根束带扔到桌子上,关听肆对面的尉迟千澈衣衫大敞,无边风月,每一寸线条都暗含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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