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将慕晚放到了床上。
床头灯打开,灯光罩在了女人身上,发烧并不舒服,她仍然蹙着眉头,呼吸沉重均匀,吸进去的是冷气,呼出来的是滚烫的热气。
柳谦修站在床边,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是烫的。
但是已经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了。
窗外雨渐渐下大了,雨声砸着玻璃,一阵阵脆响。
柳谦修的手从慕晚的额头拿开,停在了她仍然抱着的棉花糖上。
一大束棉花糖,白蓝红三层,每一层都很蓬松,没有缺角,完美得像是刚做出来的模样。
她说她第一次收到这么甜的花,然而药吃完,苦得她皱了脸,她都没有尝过一口。
眼睑微颤,柳谦修将棉花糖拿起来,插、进她上次喝水的玻璃杯杯口。
他走到桌前,没有开电脑,而是拿了一本出来。
房间里只有两处亮着,一处床边,一处桌旁,两处灯光汇聚的地方,放着一杯棉花糖。
静谧在空气里弥漫,柳谦修垂眸,眉眼清淡,窗外的雨声渐渐听不见了,只能听到一声声深长匀称的呼吸,似乎将潮热的气息,吐在了他的心上。
慕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床边的洗手台上,柳谦修正在洗脸。
他似乎察觉到她醒过来,双手撑在洗脸台边,他抬眼她,一双漆黑的眼睛也像是被洗过,干净清澈。
确认慕晚醒过来,他拿了毛巾,从洗脸台边下来,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
烧了一夜,慕晚有些脱力,但已经舒服了很多,不烫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男人擦完脸,走过来,手掌抬起轻放在了她的额头。
他的掌心清凉,带着些未擦尽的水汽,慕晚心下轻跳,仰头他。
他也垂眸着她,确认了结果。
“烧退了。”
柳谦修收回了手。
终究是刚发完高烧,慕晚还有些迷糊,她迷迷瞪瞪地着柳谦修。
桌面上的电脑还亮着,旁边两个玻璃杯,一个插着棉花糖,一个里面还有半杯水,显然是他喝过的。
慕晚重新烧了起来,她像是埋在雪里的小野兽,亮晶晶地眼睛着柳谦修,问道“你昨天晚上没有走”
她说完,正在关电脑的柳谦修回头她,男人神色平静,慕晚一下回神。
什么走没走的这明明是他的房间。
“我刚回来。”
柳谦修淡淡地说。
“我又睡了你的床。”
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说话时声音清脆得像一张薄纸,从床上下来,慕晚对柳谦修说“昨天没请你吃饭,还麻烦你带我回来照顾我。
我们今天一起吃吧,还是那家餐厅。”
她话里带着真诚,仰头着她,病了一夜,脸上的红气褪去,变得苍白透明,只有唇上一点红砂。
尽管如此,她没有褪去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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