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对他问那么多有些不满,语气便也敷衍起来:&ldo;现在居住浔州,不日家父便要带我们启程回京了。
&rdo;陈思齐听后唇角却不自觉地逸出了一丝笑意,只是沈画棠没看他便也没瞧见。
陈思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唐突,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ldo;我问的有些多了,姑娘莫恼我。
&rdo;沈画棠瞧了他一眼,突然有些不服气地问:&ldo;既然陈公子问了我,我便也来问问陈公子,这大白天的带着面、具做什么?&rdo;陈思齐眼里似乎露出了些懊恼来:&ldo;很奇怪是吧,我和堂兄打赌输了,赌约便是带着这玩意半个月。
&rdo;沈画棠不禁莞尔一笑:&ldo;你堂兄也是够孩子气的,你也就这么由着他胡闹。
&rdo;&ldo;堂兄说什么我自然都是听得的,他难得玩心大发一会,我更得遵着他了,&rdo;陈思齐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嘴角,&ldo;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过来,那些人看我的眼光就跟看什么怪物似的。
所以我才只能捡这种偏僻小道走。
&rdo;这么听他堂兄的话?以前只听说过妈宝男,难不成眼前这个还是个堂兄宝?&ldo;那我还要谢过你堂兄了,&rdo;沈画棠神色浅浅地说,&ldo;若不是这样,陈公子也不会救下我了。
&rdo;&ldo;姑娘日后还是要避着点你那姐姐,我堂兄虽也喜欢捉弄我,可却对我是一心一意的好,&rdo;陈思齐有些不放心地叮嘱说,&ldo;你那姐姐也太坏了。
&rdo;白玉簪沈画棠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一笑:&ldo;我自然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公子就放心好了。
&rdo;沈画棠话音刚落,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声响传来,远远望去一辆马车正朝这边疾驰过来。
&ldo;是我家的人来了,&rdo;沈画棠看了看陈思齐有些犹豫地说,&ldo;公子&rdo;陈思齐什么也没多说,直接翻身上马,神采奕奕地朝沈画棠道:&ldo;那在下就此别过。
&rdo;沈画棠瞧着他策马而去的背影,少年乌黑的发迎着风肆意招展,写满了年少青葱与意气。
沈画棠突然上前两步从地上捡起那根沾着血迹的白玉簪,那根玉簪质地纯良没有一丝杂质,想来做工用料定是不菲。
可看到少年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想必他一个大家公子哥也不在乎这一点两点了吧。
沈画棠从怀里掏出绢帕将那根玉簪包裹了起来,心情有些复杂地将之收入袖中。
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感觉心扑腾扑腾地跳得厉害。
马车飞快地驶到她的面前,还没等马车停稳,便有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冲了下来步履匆匆地朝她走来。
沈画棠眼眶一热,也飞快地朝那个身影扑去。
&ldo;三姐姐!
&rdo;妙语和秋水这几日都把沈画棠的院子盯得死死的,但凡有关于四姑娘的丁点消息传来两个人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咪一般万分警惕。
尤其是秋水,只要听到沈画盈的名字都撸了袖子打算去打一架的模样,让沈画棠又感动又好笑。
妙语虽然沉稳,可也因了这事嘟囔了好几日了:&ldo;幸好三姑娘留了个心眼,万一姑娘真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才好&rdo;一旁的秋水立即狠狠啐了一口:&ldo;呸,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rdo;沈画棠握住书卷在一旁直冒冷汗,这她还没向她们说有关于她遇见危险的事呢,她们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若是说了,秋水不得直接拿着刀去砍沈画盈么?&ldo;以后不论姑娘怎么说,婢子定都不离开姑娘半步了,&rdo;妙语心有余悸地说,&ldo;这四姑娘真是心术不正,姑娘以后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rdo;沈画棠想了想却神秘一笑:&ldo;这么放过她岂不便宜她了。
&rdo;秋水骤然激动起来:&ldo;姑娘终于要反击了吗!
若姑娘有什么主意,秋水定会做姑娘的马前卒的!
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rdo;妙语打了一下秋水的手嗔道:&ldo;你当这是赴疆打仗呢,说的这么杀气腾腾的。
&rdo;秋水却还犹自激动着:&ldo;我早就说过咱们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也就四姑娘跳梁小丑一般在咱们姑娘面前蹦来跳去也不嫌丢丑。
&rdo;&ldo;我手上的伤能好那么快全都仰仗容表哥送来的好伤药,&rdo;沈画棠突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说,&ldo;我换件衣裳,我们一同去容表哥那里道谢。
&rdo;妙语吓了一跳:&ldo;姑娘,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明知道四姑娘是因何缘故才为难你的。
&rdo;&ldo;我忍气吞声她就不会为难了吗?&rdo;沈画棠冷哼一声,&ldo;就是要她按捺不住才好。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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