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司讪讪地笑了笑,故作镇定地坐到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没这回事,本王有要事找你商量。”
“今日在朝堂上,江参棠同意了将范家的案子全权交予本王重新审理。”
江徽司对她的仍有些捉摸不透,不清楚原主在冷卿眠面前什么样,所以不敢过多地闲聊。
“真的?”
冷卿眠听到这个消息两眼放光,兴奋不已,完全忽略了江徽司紧张的举止。
她心中涌起莫名的激动,甚至激动得泪眼婆娑。
江徽司的眼神暗淡了一下,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同意自然是同意了,但江参棠还要本王去楚州治理洪灾,这两件事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冷卿眠曾为御史大夫之女,理应不至于愚笨不堪,既得潇王的赏识,纳入其麾下,想必也是具备些本领。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她自当能想出一个极佳的法子。
“是傅兰的主意?”
冷卿眠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她不能高兴的太早,这潇王虽答应替她报家仇,可一切尚属开头,能否成功还未可知。
江徽司见冷卿眠一语中的,便索性将问题抛给了她,“没错,也是傅兰率先同意本王主审,你觉得傅兰会如何行事?”
“傅兰贪心不足蛇吞象,”
冷卿眠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猜想她将你推上主审位,再借楚州的事把你调离盛京,目的就是想让你替她扫除一切障碍。”
“随后,她趁机把我家的案子压下,并派人在楚州……”
说到此处,她略一停顿,用手在颈间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江徽司听了冷卿眠的分析,微微摇了摇头,冷声道:“本王不这么认为。”
“一旦楚州的水患无法控制,江参棠便会借机治罪于本王,再冠以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足以让本王再无翻身之日,傅兰实在没有必要在楚州派人暗杀本王。”
她细思许久,诸多可能皆在心中流转,惟独傅兰对她下手这一猜测,被她断然否决。
依她之见,傅兰只会关注范家一案与楚州洪灾,从中作梗设阻挠。
“你是头一日认识傅兰吗?”
冷卿眠暗自在心中骂潇王太过天真,往日虽算不上聪慧,却也懂得听从她的话,今日却自作聪明地反驳她,着实可恼。
“江徽司,你未免太过小瞧了傅兰,她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区区一个楚州洪灾,能治你什么大罪?”
她丹凤眼怒睁,眼尾染上精明,“洪灾一旦治理不善,江参棠治你一个小罪,她怎会甘心,之后难辞其咎是谁?是傅兰啊。”
“楚州的担子就落在傅兰身上了,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她会接下?”
“她大可趁你身在楚州处理完洪灾的时候伺机行刺,此事一旦得手,你死后,自然无人能揭穿她的罪行,她也不用管楚州的事了。”
“至于我家的案子,傅兰亦可以借题挥,将你定为幕后主谋,范家一案与楚州洪灾一并上报给江参棠,江参棠与她蛇鼠一窝下令彻查。”
“如此一来,你已死,行刺的事又无确凿证据,范家案再无翻案的可能,傅兰便可安然坐享其成,彻彻底底独揽朝纲。”
冷卿眠这一番分析,字字珠玑,如同一把利刃刺入江徽司心扉,顿时使她全然醒悟,明了傅兰的用心险恶。
冷卿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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