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燕红回道“你知道住房有多紧张吗多少50年进厂的老师傅只能三代人住30平米不到的平房。
哪怕是新结婚的技术骨干要分到房,那也得等好几年后呢”
林蔓苦笑“都说备战备荒为人民,好人好马上三线。
来没点奉献吃苦的精神,还真不一定能熬下来。”
“年轻人,开点,”
郑燕红轻拍林蔓的肩膀打趣道“主席不是说了吗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林蔓回笑,顺着郑燕红的话继续喊口号道“我明白,到底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吃多少苦都不为过,都是值得的。
谁让,我们是早上点的太阳,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呢”
一路上,林蔓和郑燕红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很快熟络了。
赵里平住的是个面积不大的红砖平房。
平房的外面,有间用土基和油毛毡盖的小厨房。
郑燕红带林蔓找上门时,赵里平和媳妇冯敏正在里面烧晚饭。
为防房顶瓦缝落下灰尘,顶棚糊上了报纸。
林蔓站在下面,听见头顶有“索落落”
的碎响,不由得抬头往上。
“没什么,那是耗子,”
郑燕红满不在乎地对林蔓说道,“只要入了冬,你就再不见它们了。”
赵里平和冯敏放下手里的活,热情地迎郑燕红和林蔓进门。
郑燕红虽然职位不高,但架不住是人事科的人,手里算有些小权。
赵里平夫妇见了她,分外地客气。
郑燕红把林蔓介绍给赵里平夫妇,嘱咐了这是新同事,让好好相处。
赵里平夫妇好声答应。
交代完毕,郑燕红转身离开。
临走前,她拉林蔓到一边,低声地说“你和他们好好处,每月底交伙食费就行。
老赵人还不错,不像其他人,事儿多。”
郑燕红一走,赵里平就引林蔓进了房。
赵里平的房子虽然狭小,但里面的杂物都归置的井井有条。
靠窗有炕床,一张帘子隔住了床后的矮间房。
房里有张单人床,床脚处尚有些空,恰好够赵里平再翻起一张弹簧床。
不过弹簧床一撑起来,房里就再没什么空处了,连下脚都困难。
“另一张床是我闺女的,姑娘你睡这儿。”
指着摊开的弹簧床,赵里平大嘴一咧,露出北方汉子憨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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