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顾西芙不知道对方要怎样搭梯子,又怎么知道天窗开在哪个地方。
但是总归有了个希望,她起身欣喜往前两步道,“你你得见吗”
“不见,不然等着吧。”
“”
在黑暗中呆久了,眼睛适应以后,实则能勉强到点模模糊糊的影像。
顾西芙站在门边,循着不断传出动静的方向凝目,隐约能到男子架好梯子,往上爬。
一直至男子在仓顶摸索天窗的位置,她的心始终悬着。
连续更换了好几个位置,木梯子挪了又挪。
“找到了。”
马玉城道了声,双手在活动木板的位置扒拉,木板发出咔啦钝响,“操”
“怎么了”
顾西芙惊了下,又往前两步。
“木板有刺这他妈谁刨的”
男子怒骂的声音暴躁得不行。
顾西芙,“”
不敢吭声,莫名有种预感,她要是敢多话一句,上头的人就会立马撂挑子不干了。
片刻后。
“操”
声音比刚才更暴躁。
“又、又怎么了”
“老子眼睛落灰了他妈的,是木屑”
“”
“摸到油布了,把这东西扯掉我们就能从天窗爬出去。”
好容易压下那股暴躁,马玉城抓到油布便用力一扯。
“哗啦”
油布上残留的雨水兜头浇下,把人浇个透心凉。
就连站在稍远处的顾西芙都没能幸免,脸上被溅出来的水珠打到,冰冰凉凉。
马玉城顶着一头一脸的水彻底爆了,“我他妈”
跳下木梯,将手上掰断的活动木板狠狠摔在地上,上脚就跺。
“去死”
清脆咔嚓声频响。
木板转眼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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