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再走回桥那边拿回自己的书包和辟邪装备,心里暗自嘲笑了一番,辟邪装备对于我不过是心理作用吧,该碰上的不该碰上的一个也没少碰啊。
背上书包,再次踏过那个桥,唉,今天晚上就只在桥上跑来跑去了……我走到家奶跟前时,家奶有点责备自己的意思,“璇子,家奶晚上守着闹钟,不小心睡着了,怕你吓着了,跑着过来的,半天也没看到你人,家奶心里慌慌的,刚刚照到你的时候,家奶这才安心了啊,都怪家奶……”
“家奶!”
我都要哭了好不好,一方面是想到刚刚的事情后怕,一方面是心疼家奶,家奶为了我起早贪黑的我真不应该,“我今天正好放学晚了,老师真讨厌,又拖堂,不过幸好拖堂了,所以没等。”
“那家奶就放心了啊。”
我手里攥紧吊坠,和家奶和那点灯光一起回家了。
回家洗脸的时候,家奶问:“璇子啊,你这脖子怎么了?”
脖子?我赶紧拿了镜子过来,天哪,一条黑色的血痕,应该是刚刚女鬼抢吊坠时爪子划到的。
“额……家奶,这是今天和同学打闹时失手划伤的。”
家奶迎头给了我一个爆栗,看见我龇牙咧嘴后又过来揉,我哭笑不得。
家奶责备道:“你们小伢子,打闹也没个分寸的,万一划到脸上破相了怎么办!”
我嬉笑着用毛巾擦,完了,竟然擦不掉!
“家奶,去给我拿点儿胶布,贴上伤口会好快点。”
我捂着擦不掉洗不掉的黑爪印,不能让家奶发现,不然骂我事小,惹她操心就事大了。
胶布是从舅舅那儿拿来的,就是平时吊水给绑的白色胶布,舅舅当然不是用作吊水,是用于贴伤口,这个我认为比创可贴好用也便宜,家奶的手冬天容易裂口,鲜红鲜红的伤口感觉随时都能冒出血来,所以胶布是我们家必备之物,贴上胶布睡一夜口子就闭合了,再换上新的贴上,口子好的很快。
现在贴上到是用来遮盖黑印的。
第二天一早,我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布,伤口还没有要好的样子,不过是黑色也看不出来。
我用毛巾沾了水,轻轻擦着,擦不掉,我又去厨房调了点盐水,家奶问:“要盐水做什么?”
我说:“漱口啊,舅舅说早上起来喝点淡盐水对身体好。”
家奶用勺子敲了一下锅道:“你这孩子,头脑睡糊涂啦?你舅舅是让你喝,你去漱口,而且去房里漱口?”
完了,说话又不经过大脑,家奶的脑子都比我灵光。
“我……我是用来美容的,你不懂啦,不要管我啦。”
说完就奔到房间,关上房门,捯饬起来。
门外传来家奶的嘀咕声,“我说这孩子今天怎么起早了呢,璇子长大了,知道整理自己了,关上门还害羞哦!”
这要换做平时,我肯定喷出来,可是看着镜子里的黑印在盐水下也没消失我郁闷了。
于是,我又去厨房倒了点醋,着急的也没稀释就往伤口上擦,耶?也不疼!
一般没好的伤口碰上盐啊醋啊不得疼个好几圈么,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了?结果是我仍是脖子上贴着个长有两寸的胶布上学了,因为还是没擦掉。
“哦哟,林璇,自杀未遂?”
刚坐到座位上,一颗糖果砸过来,是好友费东喜,这丫头以嘲笑我为乐趣,比如,她嘲笑过我的身高,嘲笑过我的走姿,连我脖子上戴的吊坠也不放过,不过今天我放兜里了。
我一颗糖果砸回去,“废东西,我这是回来找你索命了。”
她赶紧从座位上跑过来,捂住我的嘴,“嘘!
呸呸呸,你说什么孬话?现在还能说这种话?小心被听到!”
我抹掉她的爪子,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的,大白天这么多人,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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