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后背轻抚,脸颊轻蹭着他的脸颊,极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口中轻声道:
“哪有的事?只是你既然是生我的气,那怎么不干脆咬我就是?咬得你自己那般狠做什么?”
子斐气愤道:“谁说不咬你的?”
话落,低头一口就咬在常乐肩上,他那是什么牙口,这一下下去,就常乐身上那随便淘换来的,勉强刚够二阶的衣裳,在他面前比纸都还薄,肩上更是一下子就被他咬破了皮。
好在子斐及时住口,看着她肩上呼啦冒着的血珠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委屈难过,连忙挣出双手拉下她肩上的衣服去看,口中怪她:
“你明知我情绪正上头,还胡乱激我做什么?被我咬上这一口,我要不管你了,可有你好受的!”
说着就低头来回帮她舔舐着伤口,常乐轻声道:“那谁叫你生气便生气了,伤着自己算什么?
即你不心疼自己,我说话你也不爱听了,那就叫你咬在我身上,也好让你感受感受我的心情!”
子斐见她肩上破的那点已成血痂,又听她在自己耳边这样说,直起腰勾着脑袋沉默了会,低声道:“那我以后再不闹你就是,放开我!
这都大半夜了,该歇下了。”
说着就要起身,常乐看他这般,一手在他腰上揽的更紧了些,一手抚上他的脸帮他拭泪,口中叹了一声,柔声道:
“为何不闹,你不闹我还想闹谁去?歇不歇息的,再怎么着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子斐被常乐揽着紧贴着她,再挣扎不过,沉默了半响,才一手扶住常乐肩膀好让两人拉开点距离,抬起眼皮看着常乐瓮声问:“那你说,我有没有嫌弃过你!”
常乐细看了看他脸上神色,连忙道:“自是没有的,我们家阿斐这般好,怎么可能会嫌弃我呢?而且我也这般好,想来阿斐定也和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呢”
子斐抿了抿唇道:“可见我说你是滑头再是错不了的,什么时候都不忘夸上自己一番。”
常乐一听这话,心知他这是软和下来了,更是软语笑言:“这哪是滑头,我们俩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夸我不就是在变着法儿夸你么?”
手中取了软帕在手,温柔的拭去子斐满面的泪水,子斐一直就这么看着常乐,半响没说话,忽然凑近常乐,双手搭在她肩上,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蹭着她。
过了好一会子斐才在常乐耳边轻声道:“我没嫌弃过你,方才是有点生气,但也只是玩闹的心思多些。”
他顿了下,又接着道:“可话赶话又说到那儿,难免有些心绪不佳,总还觉得我是拖累你了其实也觉前路茫茫,又总是有各种意外生起。
我怕,我怕在你尚未长成之际,因为常常会将你拖入未知的危险中,那就算能像这次一样侥幸生还,又如何敢保证次次平安?何况此次也根本算不得平安归来。
只恨我在家时顽劣,家中满柜人族法决、各类术法,除了感兴趣的阵法所研有两分进益,其它一眼也不曾看过。
现在空有一腹天狐族术法,却因自身桎梏挥不出,根本解决不了因我而不断带来的麻烦和意外,这才在想起时总有些控制不住的悔恨难过来。”
常乐见他总算愿意正面对着她将藏在心底里的情绪说出口,遂轻抚着子斐后背,温声道:
“阿斐,你要知道,不管有没有连理证、同心契,我们都是夫妻,即是夫妻就是一体,那何来谁拖累谁之说?
且你跟着我到处漂泊不定亦不曾就此埋怨过我,怎得在自己身上就总爱钻这牛角尖?
若说前路危险,就算没有你,修行之路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若要一点危险也无,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此一生!
放心,你始终不是一个人,我会努力的和你一起往前走,你即觉前路茫茫,那就跟着我,着眼走好眼前每一步路就是。”
子斐埋头在常乐肩上,摇了摇头闷闷道:“怎么能全靠你呢?我躲在你身后,什么也不做,如何能心安理得?”
常乐将子斐推开来,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怎么就什么也没做了?“
随即掰着手指一件件算给他听:“你看我的阵法都是你教的,燕堂的阵法能有现在的造诣,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
连青对灵植妖兽身上的那些入丹部位能有现在的理解,可也少不了你的教导再有那些修行上该注意的事,许多灵物不易被人知道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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