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尤没有话,只是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他是没想到失去所有修为和法术之后的身子这么柔弱,竟然连普通的打坐都经受不起。
秦否的视线落在他的脚腕上,随后伸手为他揉着脚踝。
“怎么样?是这里痛吗?”
秦否问。
“为师无事。”
牧尤伸手制止秦否关切的动作,可是伸出的手却被秦否温柔的抓过。
“尤,你在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不会发烧了吧?”
秦否满脸疑惑的看向牧尤,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只是摸着又觉得不妥,他将脸贴近,最终用自己的额头贴着牧尤的额头试探温度。
两人面庞贴得太近,鼻间温热的呼气打在牧尤的脸上,让他一时间怔住。
随后秦否的额头终于离开,自言自语的道:“没发烧啊!”
“尤,你到底怎么了?”
牧尤看着秦否的表情不似以往张扬傲慢,又瞧见他的眼神也失去了曾经锐利精明的光。
牧尤心中猜测,自己的徒弟大抵是因为幻境世界的影响,已经失去了现实世界的记忆。
而在幻境世界里的秦少爷的确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傻子。
若不是秦家家大业大,这样的傻子绝对是人人欺负的存在。
见牧尤没话,秦否抱着人在床上躺好,并且还很贴心的为他拉上被子盖好。
一脸傻气的:“尤,今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早点睡觉吧。”
秦否这么着,被子里面的双手还在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有人告诉他,洞房当,新郎官是要抱着新娘子睡觉的。
牧尤被秦否搂在怀里动弹不得,黑暗里的他一直冷着一张脸。
看来,只能等到明日再去寻找离开幻境的方法了。
翌日清晨,秦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懒散的从床上爬起身。
在后院走动寻饶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吵闹——
“你这穷子不会真的以为嫁进秦家就成了秦家少夫人了吧?”
“实话告诉你,昨日那场婚礼就是老爷和夫人吩咐过的,是我们一起陪着少爷演戏娶你。”
“你在秦家根本没有名分,也不可能有名分。
我们家少爷迟早是要明媒正娶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传宗接代的。”
“过不了几,等少爷对你腻了,就将你赶出秦家!”
……
“怎么一大早的,就有人吵架?”
听见那边动静的秦否狐疑一句,便转过了照壁,朝着那吵闹之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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