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禀玩玩而已,但是你玩得起吗
你不过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让他对你多了几分兴趣罢了。
你觉得他这样骄傲不可一世的人会接兄弟的盘
手机里的短信息仍不停地进,明明耳畔师母和傅姐姐交谈的声音交错着未停,但此刻岑声声的脑海里好像只剩下这些极具攻击和侮辱性的句子,不受控制地反复循环。
她这次却没有立刻拉黑的想法了,反倒很想勒逸琛到底能说到什么程度。
有种很奇怪的心态,就像是手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明明很痛,但她却不想要急救,反而更想要用力将这口子撕得更深,让痛感叠加的感觉让她有种很难言喻的感觉。
撕开口子的人毫无疑问是靳逸琛,但靳逸琛能够给她带来的痛感早在下定决心同他分手的那刻开始就消散殆尽,再也不起作用了。
那么这刻,让她再次察觉到痛感,并且还很绝望地想要痛感叠加到顶峰的,又是因为谁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靳逸琛能说出那么些混账话是预料之中,他对自己没有真心,又怎么会有心维护她脆弱的尊严。
但同样的,她既问心无愧,本该可以心如止水的一扫而过,多一丝情绪波动都是浪费。
明明是他口不择言,是他无耻畿鼠,可为什么她却真的陷入了恶言堆积的雪花里出不去了。
不需要他这样诋毁自己,提醒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
也不必靳逸琛高高在上地告诉她,她这样的人,是永远也入不了周时慕的眼的。
只是。
等等。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岑声声,你真的不需要这把刀吗那你现在这样自残一般地想要将这道口子撕深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久前虞茵的生日会上,她还能坚定地视周时募为洪水猛兽一般,她信暂旦旦地说着自己与周时慕什么都没有承诺,那一刻她问心无愧。
林博士将电子版合同转发自己时,哪怕她意识到出于礼貌她也应该和周时慕再联系道谢,但她坚定地不想要用周时慕有哪怕一点点牵扯,最好往后也不再有交集。
火锅店里,当刘建那样的人理所当然地说她先跟了靳逸琛,而后又能攀上周时慕那样侮辱性的言语时,她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斜,坦然自若地怼回去,毫不心虚。
然后呢
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事情开始一步步脱离了正轨,而她也丢了自知之明。
时移势易,此刻间隔自己不过半米的距离,话题中心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离自己是那样的近,触手可及。
封闭的空间里,岑声声只要稍稍大口呼吸些,就能嗅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得淡淡的烟草清香。
心里的那个声音,义正言辞地质问她,岑声声,你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吗这一刻,岑声声突然开始迷惘了。
她当真问心无愧、毫无那些逾距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一分一秒都没有吗
靳逸琛何必骗她。
他不过是说出了他们这个圈子里残忍的真相罢了。
他们这些人,含着金钥匙出生,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见惯了花红柳绿,也许会图一时新鲜,但新鲜感又怎么可能会和真心一并出现呢,它们从来都是矛盾的。
他们有足够的资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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