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道声音,似乎是郴公子身边的仆人,而非他所以为的那个苍老武师。
瞳孔刹那间收缩到针尖大小,刀客心中犹如一堆火药轰然炸开。
他下意识想要挥刀迎敌,猛然用力之下却无法将长刀抽出。
此时再想撒手后撤,却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时间与空间。
只能睁大惊恐绝望的眼睛,眼睁睁看着那只犹如枯枝利爪的大手轰然落下,重重斩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面。
咔嚓!
刀客头颅歪向一边,眼睛里的神采迅散去,猛地吐出一口充满懊悔的浊气,就此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
噗通!
!
!
陈峘重重落地,砸碎了身下的木质地板。
他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没有任何犹豫拔出那柄长刀,开始了冰冷疯狂的血腥杀戮。
就像是刀客不久前说的那样,既然已经动手见血,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必须要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光,甚至血洗整个徐家府宅,才能将已经到来的危险尽数消泯抹除。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切开了一个欲要仓皇逃走的下人喉咙。
鲜血汩汩涌出,顺着脖颈流淌下去,染红了他身上的大片衣衫。
陈峘抹去唇角溢出的一缕血迹,将长刀递到苏承山手中,“老爷,你随我一起杀出重围,找到暮少爷后我们马上离开!”
………………
……………………
咔嚓一声轻响。
有些破旧的木门被轻轻关上。
仅存的光线被阻隔在外,屋内顿时更显阴森黑暗。
“吾等有灵在身,俱是不祥之人。”
徐郴看着苏暮反手关门,只是一声幽幽叹息,表情语气复杂,似是凝聚了千言万语。
苏暮双腿微微下沉,体内热流悄然涌动,迅环游周天没入掌心。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徐郴在偏厅门外说那句话的意思。
也知道了灵而好学并非一个病句,而是别有深意的言语试探。
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对方先行试探,那么他也该反过来试探一次。
而且就应该如昨夜所想的那样,不动则已,一动就必须奔着取其性命而去。
如果徐郴没有任何抵抗,只会被他连熏带打弄晕过去。
最多也就是断掉几根骨头,之后躺床上休养几个月时间,差不多就能恢复正常。
而如果姓徐的暴起出手反抗,尤其是再弄出阴邪白影的话,就合该被他活活打死,除此之外便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存在。
至于打不过对方怎么办。
他既然已经决意动手,根本不会有这方面的念头出现。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要拼命将对方送入黄泉。
更不会去想杀错了人怎么办。
毕竟能让他隐隐感知到危险,就不会有任何杀错的顾虑存在。
苏暮一念至此,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迟疑。
上一刻才刚刚关好房门,下一刻便提膝滑步螺旋向前。
穿山式拉近距离,在以割草式作为起手,瞬间转换转推磨式,闭住呼吸凌空一把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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