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在结婚不久以后就出轨了。”
周铭琛低着头,慢慢地说出这句话,底下的记者顿时是一片哗然,议论声比刚才周傅笙承认自己吸毒还要大——也许是因为周傅笙的气场实在是太为强大,让他们根本都不敢吭声,然而对着周铭琛,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尊重可言的。
“年轻,很天真很傻,这种话说出来也许只是一种推脱,但是结果这几月以后,我认为这五个字的确可以形容过去的我。
追求刺激的生活,寻找所谓的真爱,一切的一切,这些都是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周铭琛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之前在他说出“很傻很天真”
这句话的时候还有很多记者笑场了,然而在这句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再窃窃私语了。
“在此,我承认我过去,在结婚以后的三年多以来,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我不懂什么叫做责任,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有句老话说得非常好,但是只有犯过错的人才会想起来这句话——失去了,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我已经失去了我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一个人,然而……为时已晚。
我伤害他太深了,在我们结婚的那三年,在我们离婚以后,我对他有冷暴力,用出轨这种行为来折磨他,又在我们离婚以后让他失去了孩子……我的确值得舆论的指责,我也为此深深的自责。”
周铭琛慢慢的站了起来,抬起了头,这个时候记者们才发现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周铭琛把面前的麦克风推开,深深地鞠了一躬,深深地。
闪光灯的声音不绝于耳,哗啦哗啦的灯光闪耀在他的身边,他却像是完全忘情了一般,保持着这个姿势了许久。
直到周傅笙拍了拍他的背,周铭琛才直起身来,坐回到座位上,把麦克风拉了回来,沙哑的说道:“借此,我也想对这个我曾经深深辜负过的男人说……我爱你,对不起,如果你能够再一次原谅我……就请回到我的身边……”
他已经哽咽道说不出来话,周傅笙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周铭琛点点头,直接站起来离开了招待会。
记者们自然是很不高兴,喧哗着拥挤着,不想让周铭琛这个浑身都是新闻的人就这么离开会场,但是在几名高大的保镖的簇拥之下,这些文人们自然不是对手,周启华又拿过麦克风开始了对于其他不是特别关键的假新闻的澄清,慢慢的这些记者也都平息了之前的不满,全神贯注的记录着他们二人所说的话,并且在脑子里面琢磨着一会儿想要提什么样子的问题。
下卷逝者
容律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之间,把每个部门要上报的文件收集起来,准备一起递交给他大哥处理。
然而在经过两个部门之间的走廊时,他一抬头偶然看见几个平日里总是叽叽喳喳八卦不停的小男生正围在两部电梯之间的液晶电视前看着电视。
容律有那么几分近视,但不太严重,不过离很远他是看不清楚电视上面究竟在演什么,只是觉得上班时间这些人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的翘班偷看电视,便放轻脚步的走到他们身后,拍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看什么呢?怎么不去工作?”
他这一句话顿时把本来就小心翼翼看电视的几个小男生吓了一跳,“容……容先生……”
他们结结巴巴的说道,颇为紧张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把电视挡在身后,不让容律看到,“我们这就去工作……您也……您也回吧……”
这样一来容律更对那个电视里面正放着的东西感兴趣,“你们能看我就不能看?究竟什么这么吸引你们?”
容律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个人紧张的神色,然而已经离得这么近了,他还是能够听到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那是他太过熟悉的声音,虽然已经沙哑,略带哽咽。
容律收敛起笑容,把他们几个人推到一边去,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里面正直播着周家三个人举行的记者招待会。
“……我也想对这个我曾经深深辜负过的男人说……我爱你,对不起,如果你能够再一次原谅我……就请回到我的身边……”
容律正好听到这一句话,他也看到了周铭琛满脸的泪水和那深深弯下来的腰,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一种酸楚的感觉蔓延开来。
“你……你们回去工作吧,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我可就要告诉你们的部门经理了。”
容律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周铭琛在一片哗然中匆匆离场,周启华接下了话筒,他才像是晃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对这几个偷偷看着他脸色的小男生说道。
这几个感觉自己惹了事的小男生自然是一溜烟的散了,容律却是捧着一大摞的文件站在电视机前一直怔怔的看着。
他爱的究竟是谁?是那个含恨离开人世的【容律】,还是这个只想安安稳稳毫无牵挂的活在人世间的容律?又有谁能够原谅他?容律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对周铭琛说出那句“我原谅你”
,更不想接受周铭琛,和他复婚——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句话深深地打动了容律,也许是因为那句话包含着忏悔之意,也同样蕴含着不可忽视的爱意。
容律不是没有心……只是他没想到,周铭琛竟然会爱上他容律。
也许他只是会错意了,或者说这句话周铭琛根本就不是和他说的。
容律忽略掉轻轻的粘在自己眼角的那滴细小的泪珠,抱着文件转过身来走向另外一个部门,他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去想这些事情,这是一些……一些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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