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至,书房之外忽然脚步声,随即,守门的有侍卫前来禀报,祁嬷嬷令人送了宵夜来。
嬴琅应声之后,门被打开,一个绿衣侍女端着一盅汤品进来。
“放下吧。”
他抬了一眼,继续手中的笔。
前些日子皇后赐下了几名宫女,管家留下两个在前院里侍弄花草,还有一个送去服侍祁嬷嬷了,想来便是此人了。
绿衣侍女放下汤,见嬴琅无任何异色,眼中露出可惜的神色,正打算退出殿门时,忽然听见他问:“祁嬷嬷近来身子骨还好吗?”
她未敢上前,只远远在书案之下福了身子:“回殿下,嬷嬷用了刘太医的祛湿膏,膝盖好了许多,夜里没再唤过疼,只每日都是早早醒来,瞻望色,似乎有心事。”
那两个侍弄花草的侍女总还晃悠在殿门之外,试图寻找机会,碍于皇后的脸面,管家只每日加重她们的活计,没有空闲时间寻觅。
这个侍女,倒是对祁嬷嬷十分上心,忠于职守。
“你因何入的宫?多久了?”
“奴婢入宫五年了,父母死后,兄嫂,家里养不起我,想要将我送去大户人家做工,恰逢宫中遴选宫女,县令见我有几分聪明伶俐,便把我送入宫郑”
嬴琅想摆手示意她出门,但想了想,又问道:“既你是女子,你可知晓,女子最喜欢什么物什?”
绿衣侍女愣了一会儿没话,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过很快她就回:“奴婢可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殿下,是否有了心仪的女子?”
此言极为大胆试探,但她心惊胆寒之下,除却好奇,还有坚定。
只见嬴琅坐于椅上,手中执笔未曾继续写一字。
“你看出来了......”
绿衣侍女了然点头,见他没有生气,才继续道:“殿下刚才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奴婢在家中要看兄嫂脸色过活,在宫中也要察言观色,心无七窍,也得有五窍,希望殿下不要治奴婢窥测心意之罪。”
嬴琅叹了口气,自嘲笑了笑,一个侍女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她对着他那么多次,却仿佛一无所知。
绿衣侍女继续道:“依奴婢愚见,若那位女郎喜欢吃食,那便送些珍馐,若喜欢衣物首饰,那便送些锦绣钗裙,女子所爱,不外乎如是,只是不知殿下中意之人喜欢何物?”
嬴琅回想了一下,她似乎不爱身外之物,送她的白玉璧束之高阁,珍馐,倒是见过她去浮翠楼,想必也有几分喜欢,至于其他,唯好读些杂书。
孔先生也曾,她爱游记,归还的书籍,一看就是翻阅了多次的。
“她喜欢作画。”
谈及此事,嬴琅的眉目都温和了不少。
“原来是一名才女,不如送些笔墨纸砚,奴婢父亲以前亦爱书画,每每得了好墨,都会高兴好多。”
绿衣侍女答道。
嬴琅嘴角忽而弯起:“若送这些,只怕她更加沉迷于作画。”
绿衣侍女看他沉溺于自己的想法中,忽然道:“殿下告知奴婢这些,是要奴婢告诉皇后娘娘吗?”
“管家你是聪明人,他看人,似乎有可取之处。”
三个宫女中,其余两名姿色艳丽,所以妄图飞上枝头的心十分明显,而她虽然长相一般,能被送入太子府,想必有过人之处。
“娘娘送奴婢三人入府才五日,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仍旧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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