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将镯子塞到谢姜的手里,故作绝情道:“这个镯子,你拿回去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谢姜接过她的镯子,看了许久,最后却冷笑了笑,整个人失魂落魄,眼里再不见当初那坦荡自信的光华。
“我从想过,送出去的东西,能再回到手里。”
“也从未想过,你会离我而去。”
他心里下定了决心,看着越蕙的眼睛,无比郑重:“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能够自由选择,你是选择嫁给太子,还是嫁给我?”
越蕙哽咽不成声,艰难地才出话来:“如果,让我自己选,我当然是希望嫁给你,可是......”
“好,既然如此,我就去找他问个明白,我不相信,堂堂太子,竟然要强娶我心爱之人。”
谢姜抓着镯子,一脸无畏往外走,根本就是想去质问太子。
越蕙最怕的就是如此,她一把扯过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不......不要去......”
谢姜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望着她。
“为什么不去?我谢姜不是软弱可欺的懦夫,他是太子,却也不能夺我所爱。”
“不能去......”
越蕙摇摇头道。
皇后的指婚,向来不是心血来潮,也不容人拒绝。
要不然,何致远早就拒婚了,又怎会同意娶齐淑君呢。
“难不成,你不是因无法拒绝婚事而嫁他,而是贪恋权势,要做那至高无上的皇后梦?”
谢姜忽然,“难道,京城里的传言,都是真的吗?皇家早就看中了你。”
“可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始终为你痴狂。”
越蕙痛苦低下头,梨花带雨的脸早已委屈得不成样子,看着他怀疑的眼神,心中只觉荒凉。
他怎么能这样想她?
她这几日为了他,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可是无论如何,母亲就是跟铁做的一般丝毫不让步,并且告诉她,如果拒绝婚事,不只何家需要承担皇后的怒气,崔家也难逃罪责。
她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一想到日后亲族因她而枉死,人人唾骂,如何能承受得起,她从来不是那般自私自利的人,拿家族前途开玩笑。
谢姜看着她阻止的手,亲手强硬地将她掰下来,冷言冷语道:“为什么不话?难道都是真的?几年前便有传言你要做太子妃,帝后曾召见过你,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与我......”
“我不知......”
她连太子都未曾见过,怎么会想过要嫁与他,可是前日里,母亲却告诉她,她允她熟读诗书,允她声名远播,抛头露面,只是因皇后喜爱读书的女子,投其所好而已。
当真是可笑至极,曾经引以为傲的母亲,支持她与男子一争高下的母亲,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嫁入高门。
“好!
既然你不情愿,那你我去太子府亲自清楚,哪怕他是只手遮的太子殿下,我谢姜也不惧!”
他就不信,太子知道越蕙不想嫁给他,还会强用权势逼迫,就算舍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事已至此,你难道不明白,此事关系重大,根本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一旦有失,皇后震怒,更危及谢何两家。”
她的眼神比刚才更决然,是已经决心放下了,“谢郎,我意已决,你我二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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