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奴......”
他忍不住道。
“老奴祖辈三代，均效力于侯府，忠心耿耿，从未有二心。”
“可太子殿下用我儿子的前途威胁，老奴一辈子为了府里，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力不从心，我儿徐寿，年近三十，因是奴籍不能科考，若得太子殿下助力，有个一官半职，将来为姑娘鞍前马后，也算是为姑娘尽忠了......”
越苏扶着额头，沉沉思考了一会儿。
徐掌柜所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太子会用他的儿子威胁，怕是利诱更多。
“太子殿下能看重你，可知是为何？”
“这......”
徐掌柜抬眼望了望越苏，随即道：“老奴觉着，应当是因为姑娘。”
年少慕艾，是谁都有过的心思，嬴琅虽从未明言，但也躲不过他这双眼睛。
只是越苏......种种迹象来看，不太像有心嫁入皇家。
“......”
越苏还没有脸皮厚到能在徐掌柜面前承认嬴琅可能喜欢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子殿下看重你，不过是因你四方斋掌柜的身份，若我将你撤了，换上另一人，你觉着，他还会记得你吗？”
徐掌柜艰难摇摇头，心里无比清楚，出了这四方斋的门，他恐怕连见太子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谈何为自己儿子忝求官职。
“你想要你儿子的前途，我不会阻拦，但是......日后再有太子要你做的事，你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徐掌柜痛快地答应了，这事不难，且这么久了，嬴琅根本没要求过他做什么伤害理的事，只是让他及时将越苏的行程奉上。
听越苏的意思是不打算惩处他，反而留着洞察太子的意图，徐掌柜心里觉得怪怪的，不知二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不叫他断了活路，他是求之不得。
与徐掌柜周旋一番后，越苏也没什么心思待下去，便回了府郑
这段日子出门频繁，何太太颇有微词，晚饭后将她叫过去，点了几句。
越苏点头保证，这些时日只为了凑齐药材，日后会减少出门的时间。
“倒也不是拘着你，只不过眼下多少只眼睛都盯着侯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时常在外总归不好。”
她又问起熏香的事情，越苏待过几日，就能制成，到时候还得请何太太呈入宫郑
到底是加了药物的，何太太便要让府里大夫检查过才行，万一在宫中查出什么，牵连侯府。
这份担忧越苏从一开始就有，就算在府中没问题，但宫里何家是鞭长莫及的。
何太太近日心情不佳，晚饭也没有用多少就让人撤了。
徐妈妈领着丫头端了盅清汤进来，是解腻清肠的，她喝了两口就停下了，叹了口气对越苏：“你得空，也去看看越蕙，近几日和我闹脾气，你们姐妹一向好，替我宽解宽解她罢。”
越苏诺诺点头，离开何太太的院子后，就径直往越蕙的院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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