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之内是几颗香料药丸,细闻下,淡淡玫瑰花香沁入鼻间。
“拿去太医署,看一下是什么东西。”
嬴琅吩咐道。
左少云低声应是,将东西收进了行囊郑
傅明朗见他们收缴了东西,便主动上前道:“太子殿下,这恶狼来势汹汹,受人指引谋害我们,若是要查处幕后主谋,还需报请京兆府详查,若殿下允准,臣想将瓷瓶留下送官,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呵……”
嬴琅救他们本来是无意,也不想理会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此时却有几分兴致了。
他记得,傅明朗应当是未婚,二人这么亲密,又同在一处游山玩水,看来是颇为熟悉,或许已是私定终身。
“似乎傅公子也对京兆府颇为熟悉。”
他冷冷道。
“啊?”
傅明朗不解地看着他。
越苏尴尬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伸出手指,在傅明朗的手心挠了一下。
嬴琅又道:“京兆府孤也是要去的,便一起替你送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去不去?”
傅明朗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越苏,于是向他介绍:“这是表妹何氏,表妹受了恶狼的惊吓,脚也崴了,走不了路,臣送她回府后便去报官,太子殿下勿怪罪。”
左少云听了他的话,走过来爽朗道:“傅公子不用着急,先前在大街上,我的马惊了何姑娘的马车,她要我主仆二冉京兆府中领罪,如今也算有缘,不如一同前去。”
“不......不可。”
傅明朗摇头,站在越苏面前,恰巧挡住他们的视线,“表妹是女儿家,实在不宜卷入官府办案之中,若召唤,只需召唤我一人即可。”
维护之情十分明显,生怕越苏牵扯进去。
时人比前朝开放,婚前便已有爱慕之饶比比皆是,就连盛名在外的诗人,所写的爱慕之词都传遍了大街巷。
嬴琅的几位兄姐,也都是婚嫁前便见过面的,对情不自禁之事更是深以为然,也从不遮掩。
他们看他清心寡欲,埋头于政事,还时常劝他,男女之情乃发自肺腑,若一味盲婚哑嫁,听从父母之命,少不得促成了怨偶,何苦来哉。
看到二人相握的手,簇又是僻静无人之地,他已然明了七八分。
“官府办事,传召谁,不传召谁,孤不愿多言,一律按条例办事。”
傅明朗听他的话,不知如何作答,愈发握紧了越苏的手,才发觉她已微微渗出细汗。
越苏面色不虞,不仅是因为刚刚受了惊吓,而是想起了一件事。
两月前,林太妃娘家一个侄孙喝多了酒,言语冲撞了太子,祸及全家,不仅治了林家失职之罪,还流放了家中男丁。
虽后面定的罪是在粮道贪污,可大家都清楚,这是因为太子雷霆之怒,严查林家,才让他们家遭了事。
从富贵世家到阶下囚,也不过是储君的一挥手而已,言语冲撞便会如此,她家婢女还让他到京兆府领罪,当真是死到临头。
此时想来,阵阵后怕爬上了她的后背,连带着傅明朗的手,也被她握疼了。
不过他比越苏了解得多,知道嬴琅不是暴虐成性、肆意妄为的人,所以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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