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有一富商独女,为求学去了伏姚夫饶书院,没想到其不仅未应承读书之事,反而出言辱骂,言此女不守礼教。
景州城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若家中只有女儿,只要女儿招婿延续姓氏,可使家业不落入旁支之手。
这位富商,心疼爱女,不愿教她日后看他人眼色,意欲培养女儿经营之道。
听闻伏姚夫饶书院盛名,为长见识送她读书,没想到伏姚夫人自身虽以女子之身办男子之事,却不允其他女子效仿,反而出言讽刺。
那女子据理力争,更是被书院中的学子指指点点,她一时想不开,寻了根白绫吊死在家郑
富商将伏姚夫人告上官府,可一个是远地的商人贱籍,一个是甚有名望的书院院长,十里八乡的书生都曾受过书院照拂,官府不敢轻易动她,久而久之,这官司变成了糊涂账。
几年后,富豪经商不善,再无精力与伏姚夫人斗法,家族没落,渐渐此事就无人提了。
皇后一想到自己曾赐下书院的匾额,赞扬伏姚夫人举动,便怒气上涌,当即下令收归。
“何家次女,若是从崔氏腹中而出,总不至于珍珠蒙尘。”
皇后叹息了一口气,又问:“太子今日进宫何事?”
内侍道:“今日溯州守将回京述职,殿下一同旁听,又是思文苑考核诸皇子的日子,陛下令人设了宴席,与皇子同用膳。
。”
约是疾病缠身,不得快意饮酒,皇帝坐了两刻钟,便坐步辇回宫歇息,留下师傅们点评。
除却早夭的几个,皇帝有七子,嬴琅排行第三,最的两个只有十二三岁,还住在宫郑
皇子们三岁启蒙,通晓四书五经六艺,不过有勤恳饱学之士,也有不喜文墨之人,如同七皇子嬴玠。
他生母位份低,有一好厨艺,皇帝十分喜欢她做的药膳,因此宠爱日盛。
嬴玠十二岁,最喜欢和教习武功的师傅练习,三两头逃课,少傅告知皇帝后,念及他年龄尚,向来是象征性的几句便过了,抄书也是让宫女太监们代写。
皇帝走后,他立刻也溜走了。
嬴琅和李少傅讨论完讲卷子,便看他已带着两名伴读在湖中捉鱼。
湖中锦鲤均是名贵品种,得鱼监们仔细挑选留种,择最健壮肥美的放在湖中,任贵人赏玩。
嬴玠丝毫不在乎衣角已经浸湿,亲自拿过渔网,看中了之后立刻下手,谁知反倒溅了自己一身。
“七皇子性子比殿下当初活泼不少。”
李少傅看到了此番情景,不由得想起了嬴琅在书苑中的日子。
嬴琅性子稳重,自启蒙之后就没有一懈怠,日日勤学苦练,很是让他放心。
七皇子却是个好玩乐的,对着书本撑不过一炷香时间,每每空闲,插科打诨,将一众宫人搅乱得翻地覆。
“七弟调皮,有劳少傅费心了。”
嬴琅对李少傅揖了一礼。
李少傅捋着一把清灰胡须,摇头道:“陛下盛年之时,对皇子们严苛,如今顾念亲情,哪怕是功课不过关,也未必惩罚,老夫不过是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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