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分,酒菜已经备好,齐世子便招呼道:“诸位亲朋光临,蓬荜生辉,适逢祖母寿辰,齐家已略备薄酒,还请笑纳。”
酒席摆在正厅和花园,除了年纪尚的幼童与自家母亲相邻,其余均是男女分席。
国公府气派大,请的厨子也是浮翠楼中专做酒席的,一道消灵炙,所耗费银两就不下十数,需取羊心尖肉四两烤制,配以鹊舌,十分珍贵。
酒是凝露浆,茶是有名的紫英,都是顶顶奢侈之物,就算是贵户人家,一年都喝不到一两壶,而齐国公府却能整坛端在桌上,任意取用。
有了上次酒醉的经历,哪怕世子妃再三表明,这酒是不会醉饶,越苏也不敢尝试,只在饭后喝了两口紫英茶清清肠胃。
“你做什么?好好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宴会中,一个丫头手忙脚乱,斟酒时不心倾洒在越菀的裙上,半边的裙子都湿透了。
丫头连忙跪下赔罪,慌张得不行,越菀本就没个好心情,心烦意乱踢开她,没好气道:“果然下贱胚子,连个规矩也无,专做些污糟事引人注目。”
何家两房都是坐在一起的,越苏就坐在她旁边,听她指桑骂槐却没有生气,淡淡道:“三妹妹稍安,丫头做错了事,自有她主人惩罚。”
这里是齐国公府,丫环也代表着国公府的脸面,若是碰上个气的主子,越菀此时应当已被记恨了。
她毫不在乎撇了撇嘴,冷哼一句:“不过是一个丫头,我教训教训下人罢了,怎么,二姐姐似乎十分感同身受。”
“既只是个丫头,三妹妹何必自降身份讨人嫌,得不偿失。”
越苏也没示弱。
眼看再下去该争执起来,世子妃忙打和,让贴身丫环将丫头领走了,瞧了被弄湿的衣裙,好声好气同越菀道:“三姑娘,这裙子一身酒气,你与我身形相似,不如到我院中换身干净衣裳。”
越菀抿了抿嘴同意了,走前睨了一眼越苏,不屑一顾。
世子妃还需招待客人,便让自己的丫环妙红带着她去,还特意吩咐找一身新做的衣裙首饰送给越菀,权当是赔罪了。
越菀本没什么心思,不过在看到世子妃的衣物时,眼中十分惊羡。
入目的是湖蓝色的罗衫襦裙,领口更是穿插了金丝银线,密密织就了精美的山茶花图案,衬得人如花朵般鲜艳欲滴。
换好之后,比之原先的素衣不知美艳多少,越菀对镜自怜,忍不住怨母亲埋没了自己的姿容。
讨好侯夫人有什么用,申誉看到越苏容貌时的那份专注惊艳,一点也不作假。
男子都是好色的,若是她穿这一身在眼前,哪还能有越苏什么事。
她越想越气,回去的途中,却看见申誉同越苏在角落里着什么,二人不上亲昵,可申誉那藏不住的笑颜和专注,更让越菀火急。
很快申誉就走了,留越苏一人,似乎等候着什么。
越菀冷冷对妙红道:“我已经认识路了,你自去世子妃身边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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