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鞋子呢?!
你被人打劫了?!”
杜绍言飞快地跑着,一脚踹开常生房间的大门,叫道:“常生!”
他愣住了。
房间很小,一览无余,常生不在里面。
——
从表面来看浴缸和平时一样,杜律师既然在少爷房中呆过一段时间,那么所有的证据都肯定已经被掩盖,除了他自己和小少爷,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漏电怎样漏电,空口无凭杜先生未必会相信。
也有可能是自己把这事往坏处想了,或许真是意外呢……常生站在浴室里想了一会,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不应该管别人家务事的。
他并不属于现在这个时空,他应该像过去的那些年一样只当一个背景一个摆设,像山川,或者像河流,他怎么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参与进这个尘世的世事中呢,这些人在他的生命里都只是过客而已啊,他只要静静地旁观或离开……
常生扶住头,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
“人呢?”
杜绍言拉开门后,门后没人。
“跑哪去了?”
杜绍言趴在地上,床下没人。
“躲迷藏吗?”
杜绍言打开橱柜,橱子里没人。
“难道真的走了?”
杜绍言拉开抽屉,抽屉里没人——有人才怪!
又不是哆啦a梦!
“别吓我啊!”
窗帘后没人,帐子里没人,枕头下没人,电视机后也没躲着人。
历经千难万险回来,居然常生已经走了……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杜少爷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清凉的水中,男人隔着层层水波朝他游过来;洁白的病房里,男人陪在他身边,试图找出话语安慰他;疗养院里他捉弄他,欺负他,对他恶作剧,回到家里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胡来,男人纵容他,照顾他,甚至不惜用生命保护他。
他对他好,他全都知道。
他常常脸红,害羞地像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淡茶色的嘴唇,敏感的肌肤,压抑的呻吟,胸口小小的突起,柔软的身体,像哭泣一样的拒绝……怎么办,都离开了。
有类似疼痛的感觉在胸口弥漫,杜绍言已经有了决定,虽然是模模糊糊没有具体概念,但是非常坚定不可动摇。
他要去找他,不管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哪怕和那个同性恋在一起也要把他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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