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矮榻上,两人相对而坐,正专注于棋局之中。
明漪瞧着总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熟悉,不就与前些时日在法华寺时一般无二吗?只不过与崇宁帝对弈之人从褚晏泽变成了薛凛。
想到那日崇宁帝问起她的话,明漪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薛凛身上。
他侧对着她,坐得笔直,仍是肩宽背正,身姿如松,一只手看似随意地落在膝上,另一只手夹着一粒棋子,手指修长而有力。
目光顺着手指落在他身上时,静静一顿。
这身衣裳很是眼熟,也自然眼熟。
正是她之前备下的,她昨日回府后料想他今日说不得就得进宫面圣,赶忙让人将以备不时之需的这身衣裳寻摸出来,今日天不亮就着人送去了薛府,没想到倒是果真派上了用场。
那是一拢玄衣,银纹云绣,庄重中透着两分矜贵。
薛凛今日只用腰封在腰间松松一系,比之昨日,少了些肃杀之气,多了两分端雅。
这身衣服果真适合他,最要紧……她扫视了一番,嘴角上弯,噙起一抹满意的笑,这般合身,看来得来的那尺寸真是再准确不过。
正想着呢,冷不丁被她盯着的人蓦地转而朝她瞥来,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明漪一愣,急忙垂下眼避开视线,尴尬得脚趾头都抠起来了。
能不尴尬吗?偷瞧别人还被逮个正着。
却不妨这一幕恰被崇宁帝看到,不由笑着调侃道,“你这下棋时也能走神,看来,今日朕未必不能赢你一局啊!”
薛凛八风不动,目光重新落回棋枰之上,手起子落,仍是端稳的模样,“难道这便是陛下专程将云安郡主召进宫的缘由?”
“那你只说朕这步棋如何?”
崇宁帝挑起眉梢,不答反问,竟是默认了一般。
薛凛却不再言语,只是专心走棋,这人当真是胆大至极,当今天子的问话也敢置之不理。
明漪终于相信这人真正是敢在棋局上对崇宁帝不相让了,却不由得心悸如雷,手心沁出一掌的冷汗,悄悄往崇宁帝看去,没瞧出他面上有怒色,可明漪仍是不敢放心,只能紧紧盯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崇宁帝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落,眼望着棋局,面上闪过种种思虑,最后归于一片扼腕,松开手指任由棋子落回棋盒,笑开道,“好你个薛容与。
多年不见,你这棋艺又见长啊,朕又输了。”
他又赢了陛下?明漪绷紧的心弦一阵颤响,已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陛下恕罪。”
薛凛朝着崇宁帝拱手。
“若要治你的罪,朕又何必寻你下棋。”
崇宁帝摆了摆手,“只是朕本以为朕今日走云安这步棋能乱你心神,没想到啊薛容与果真还是薛容与。”
崇宁帝叹一声,转而看向明漪笑道,“云安,朕就说吧,这世间也唯有薛大都督敢赢朕的棋了。”
明漪脸色几变,张了张嘴,却是口不能言。
“你可别又跪下替他请罪,说他武人鲁直了。”
崇宁帝戏谑笑道,转而看向薛凛,眼中带着满满兴味。
薛凛刀刻般的眉毛轻轻一蹙,双眼轻瞥向明漪,眼中意味不明,明漪却觉得更尴尬了。
哪个人乐意听见旁人评价他鲁直?偏偏这话是从皇帝口中说出的,谁敢质疑?她早前做那么多成药,又费心帮他修葺打理宅邸,还有那些精心准备的衣裳,这些种种努力是不是都败在这一句“鲁直”
上了?皇舅舅啊,我真是谢谢您嘞!
棋局罢了,徐内侍带人上来将棋枰撤了,又着人上了茶点。
崇宁帝一摆手,让几人“坐”
。
傅睿煊和安嫤在他左下首落了座,薛凛则坐在了右下首,明漪瞧着他身边的空位,踌躇了再踌躇,还是走过去,迟疑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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