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淼淼想反驳,却语塞。
虞礼眼中的感谢与崇拜最后化作一句真情实感的感慨:“哥,你真的好帅。”
江霖看似对她的夸赞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忽略嘴角那难以抑制的上扬弧度的话。
唯独池淼淼仍有恍惚之际。
在餐厅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的柳婶按捺不住走过来,跟幼儿园老师似的连连拍手催促他们:“三个小朋友,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啊,晚上有大把时间可以聊天嘛,不要急在这一时啊。”
尽管江家够宽敞,虞礼还是实在不想坐在轮椅上被推来推去,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池淼淼立刻上手搀住她。
“我想去洗个手。”
虞礼说。
池淼淼大部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嗯,我扶着你,慢慢跳。”
江霖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俩几秒,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后,换上故作嫌弃的对柳婶很是做作道:“礼礼太麻烦了,没办法。”
然后被柳婶不轻不重地在手臂上呼了一掌:“说什么呢。”
虞礼挽着池淼淼的手一步一步跳到餐厅的时候,听见餐桌上跟吵架般的热闹。
江霖在指责越珩吃太多,越珩荒谬地反问他饭都不让哥吃饱吗?
兰岚扶额,觉得丢脸似的,咬牙切齿地悄声提醒老板:“人家本来也没准备咱的份,把您那无底洞的胃收一收行么,飞机上不是点了好几次餐了吗。”
越珩感到心碎:“怎么说我也是个总裁吧!”
柳婶两边打圆场:“够吃够吃,不够我随时还能做哈。”
江霖摇着已经见底的壶:“总裁一个人把枣茶喝完了。”
越总边剥蟹腿边对他的阴阳怪气感到荒唐:“越来越小气了,连茶都不能喝啊?”
一直在安稳干饭的阿丰看向江霖:“那枣茶里加了生姜的,你不是不爱喝么。”
“我是不爱喝,”
江少爷义正言辞地发表观点,“但我不能没得喝。”
“……”
跟演话剧似的小吵小闹直到虞礼她们过来落座后才堪堪打住。
越珩将餐碟里剥出来的两条蟹腿肉分别分给两个小姑娘,顺带对虞礼挤眉弄眼:“妹妹,你听听阿霖刚刚说的什么话。”
虞礼正忙着接江霖递过来的茶碗蒸蛋
():“嗯嗯好。”
越珩:“你变了,你已经学会敷衍哥哥了。”
虞礼软声:“没有啊~”
目光和注意力还是放在餐具上。
池淼淼手里捏着被虞礼塞过来吃蒸蛋的小勺子,微微出神时,好像突然听到自己名字,她茫然地抬眼:“什么?”
“我说啊,淼淼,”
越老板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拿筷子笼统地比划了一下虞礼和江霖的位置,“他俩太过分了,不想跟他们玩儿了,吃完咱就回隔壁去。”
两道女声同时问:“为什么?”
池淼淼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跟您回隔壁。”
这又是什么时候说好的事?
“对啊,”
虞礼点头附和,“淼淼今天要跟我睡的。”
柳婶在旁边解下围裙:“我正打算去给礼礼那屋多搬床被子呢。”
越珩对着池淼淼耸耸肩,理所当然地颔首:“哥把你带过来肯定得对你衣食住行负责的嘛。”
江霖睨过来一眼:“睡你那儿才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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