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更沉,但他并未被我的动作激怒,只是问道:“你生气了?”
不然呢?
我觉得他实在有些明知故问。
但这个话题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我只是松开了拍他脸的手,但下一刻却又被他攥住手腕。
季川压得更紧,鼻尖几乎要贴住我的脸,连带着红酒味的信息素也要侵袭过来似的。
我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拉开距离,却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你想打我吗?”
我感觉这个话题奔向了一个恶心的方向,因而没忍住皱着脸,“松开。”
“可以打我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季时川认真地看着我,灰白的头发下,眼睛甚至有着亮光,“对我生气也可以,打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我不会生气,只要你对我是认真的,怎么样都可以。”
季时川话音有些轻,“他们那样的人,明明脑子空空,只因为出身好就什么都能得到。
即便是个蠢蛋,也能坐上高高的位置,将我们的生死操控在手中。
所以你对他们怎么样都是对的,欺骗他们,伤害他们,玩弄他们又怎么样?”
易感期对我确实有一定的影响,我可以肯定,如果是平时的我听见这样的话一定只觉得可笑。
但现在我听见,却只觉得烦躁,这种烦躁让我忍不住将嘴巴咧得更大,“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时川薄唇动了下,我打断他,“你就是想强调,我对别人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你对真实一点,认真一点?”
他正要点头,我抓着他的头发按住他,伸手直接扇过去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我用的力气很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灰白色的头发几乎都飞扬起来,连带着他握着我的手松开了,白皙的脸颊上顷刻间浮现了鲜红的掌印。
“这不怪我,你自己要求的。”
我松开攥着他头发的手,笑了声,“你让我对你认真点的啊,可以啊,没问题啊。”
有些人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挨打才开心是吧?
季时川的瞳孔缩了下,但迅速又扩散开来,他又紧紧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怎么了兄弟,自从你让我真心对你我打了你之后你就很少笑了。
我心里暗暗想着,又抱着手臂看着他,“你不会生气了吧?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
季时川一字一顿地道,下一秒,喉咙却又溢出了笑声,眼睛颇有几分愉悦地弯曲起来。
他将另一边的脸凑过来,乜斜着视线望我,呼吸急促起来,“你还想打我吗?还生气吗?没关系的,另一边也可以给你打。”
我:“……”
你也没说你好这口啊!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我打你也是你play的一环吗?
我几乎要被恶心死了,连连往后退,可是季时川却大步凑近我,越发兴奋,几乎要将脸凑到我的手上,“只要你是真心的,怎么样都可以。”
啊啊啊崩溃
,
你他吗还食髓知味了吧?
滚远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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