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教着、教着发现鹤华根骨不错,后来就给她单独开小灶。
等鹤华青出于蓝的时候,神色不明的看她着静了半晌,将这刀解下送她,从此了无音讯。
鹤华沉浸在回忆里,当时不知那一眼的深意,却在这么多年的梦中恍惚闪过他的眼睛,慢慢她明了那是一种欣慰、羡慕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哀伤怀念糅合在一起的。
“这花纹……是鸟纹?”
周齐陡然出声。
“嗯?”
鹤华回神扫了一眼刀鞘,通体乌黑,刀背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图案和精美花纹,但整把刀却给人一种沉重而古朴的感觉。
她勾了个淡笑说道:“是啊。
苗族相信自己的祖先是蚩尤,蚩尤部落多以‘鸟’为图腾,说是上能通天,有不死之身,借此以强大种族的目的。”
“好看……”
周齐了然的点点头,指指刀柄上的纹路,问道:“这个呢?”
“回纹。”
鹤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拇指无意识地擦过,“富贵不断头,连绵不断,吉利永长。”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间已是黄昏之时了。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鹤华看看天色,招呼道。
两人按着来时的小路下山,昨日混乱的场景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路过那难民集聚的地方,鹤华多看了两眼,陆陆续续已经有守军带着一群难民重新建设起来,俨然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看不出昨日那般混乱的景象了。
………
沈槐安沿着受灾的县城挨个转了一圈,最后的一站就是扬州城,因着人多,又不急着返程,近乎十日的车程,才慢悠悠地到达扬州。
“大人,离扬州城不远了,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了。”
陈一跟在马车边,有些兴奋地说道。
皇帝指派的近侍下来巡查,好歹是皇帝身边的人,多表现、表现,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升调入京,混个京官当当。
便是不想升迁,也会顾及着这些太监最是小心记仇,万一得罪了他们,回头给皇帝吹吹耳旁风,记自己一过,也不值当。
因着这,各地官府往往都会好好招待一番。
不过这次主要是巡查赈灾情况,当地太守、县令都自顾不暇,多舒坦的招待是指望不上了,能有好床供他歇息就不错了。
洪水还冲垮了一部分官道,迫于无奈只能绕路,一路上哪怕沈槐安坐着的马车垫了好几层软垫,也是颠簸不已。
他掀开车帘透了透气,淡淡地“嗯”
了声,面无表情地问道:“听说有难民闹事,可是处理好了?”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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