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秦妃娘娘。”
姜师父便是那日在练功房与他对决的中年汉子,让这样了不得的人来教我,说是杀鸡用牛刀也嫌不够。
“姜师父早安。”
我学着他们习武之人抱手行礼。
他讶异地撑了下眉,随即冷了脸,我以为是我做得不对,却见他的目光越过我看着身后的一干侍从,“你们退下吧,全部。”
珍珠嘴快,抗议道,“擦汗递茶总要一两人不是?”
“擦汗递茶?”
姜师父的样子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儿。
“这就退下。”
年嫫嫫即刻撵着众婢退下,远远地退下,一直退出了侧门姜师父才收回他的目光。
本想第一堂课老师不讲些理论知识也会教些基本功,扎马站桩什么的,可姜师父开口便问我用哪种兵器。
我一非上阵杀敌的将军士兵,二非护都守府的禁军侍卫,哪会用兵器,“我没……”
响雷一般的声音再次重复,“娘娘用何兵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排排金刚铸造的大刀长枪,一个女子光是把它们举起已难以办到,即使我有些力气能抬起举起但绝耍不动它们。
未免姜师父亲自为我从中选一件,我忙拿出一向藏在靴里的纤小东西。
姜师父拔出匕首,一见雪刃当下叫道,“好刀!”
我就纳闷,这一把小得不能分辨是剑还是刀的东西,为什么师父和祈默都异口同声地叫‘好刀’。
见我驽钝的模样,姜师父解释道,“南朝齐高帝自立登位后,于建元二年造一刀,铭曰定业。
为定邦兴业之意。”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手里的小玩意儿,“定业,这把……刀?”
这把纤小得能藏进靴鞋里的小匕首能定邦兴业?虽说它很锋利没错。
“它并非高帝锻造的那一把,可却是取材于定业刀之金铁,刀锋厚而不薄,却比任何一口薄刃都来锋利。
刃口韧而不折,数十年不磨依然如新。”
我接过‘定业刀’反转刀面看了又看,听姜师父这么一说倒也是,刀锋厚而不薄,这匕首锋利无比可从来不会误伤人,我藏在袖管里贴着肉也没割着。
“开始吧。”
多说了两句废话,姜师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收好匕首抬起头来时,面前已多了两名武服打扮的男子。
我不懂武功但见过不少‘武林高手’,倒也懂得识人。
似乎武功高强的人都如两人这般双眼烁烁、目光如炬,姜师父是,砚山是,那位少君是,绣语、如眉和阿黍也是。
姜师父将衣摆拉高系在腰间,走向兵器架脚尖一点一提,最底下的一把短剑飞出落入他手中。
“看仔细了!”
我才想问看什么,就见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人手持长剑朝姜师父攻上去,姜师父却是一动不动,直到剑尖快抵着他的喉头他才有了动作。
只见……不,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持剑男子的长剑脱手飞出,接着见姜师父身形左右晃了两下,滑稽的是失了剑的男子竟在姜师傅晃一边时朝相反的一边推掌,打空气吗?最后姜师父手中的短剑搁在了男子的脖子上,一切结束了。
“可有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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