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和二姨多久没见了?有三四年了吧?”
罗凤低头叠着几件打补丁的衣服,点头道,“和你爸结婚,生了你,你爸牺牲,你二姨和二姨夫统共来家三次。”
陆离离当然知道,这不是二姨和二姨夫看不上她妈低嫁。
记忆里从来都是陆老太话里有话,什么“有城里大官当靠山的媳妇不敢使唤”
“破落农户配不上千金小姐”
等等。
pua得罗凤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也不敢和亲妹妹多走动,生怕被婆婆指摘。
她心里叹息,罗凤这样的女性不在少数,好在她妈已经跳出那个火坑,只要有她在,就不能再让人欺负。
“我爸的东西,就这一个文件袋?”
罗凤红着眼,轻轻说,“你爸牺牲后,部队上的领导来送讣告,顺带把这些送来的。”
陆离离摩挲着文件袋,心里波澜起伏,陆直与现在的她并无关系,却不能隔断血肉之躯下的血脉相连。
打开文件袋,陆离离把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摊开在桌上。
陆直留下的资料很少,只有部队上的身份证明、死亡证明,还有三四块奖章,以及一本日记。
看来陆老太除了抚恤金,是啥也不要。
陆离离把陆直的证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是1950年6月7日生,1963年进了部队,牺牲时是1976年,只有26岁。
轻飘飘的一纸证明,承载了一名战士的一生。
不知有多少战士牺牲在战场,才有了以后稳定繁荣的发展局面,普通人的生活才能越过越好。
一时间陆离离感慨万千,眼眶发热,喉咙发堵,连她二姨回来都没听见。
“大姐,我买了金丝花卷和卤牛肉,你和离离赶紧趁热吃。”
罗英进门,就看见母女俩都红了眼睛,一看桌上的东西就懂了。
姐夫牺牲早,也没来得及安排好母女俩,让她们在那老东西手里被磋磨这么多年,她对陆直是有点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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