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秦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那不就是驱鬼吗?心虚使然,她同薛妃道:“多谢娘娘记挂,但臣妾真的无事。”
可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倏然寒风涌起,太阳穴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下意识握紧拳头,痛感让她渐渐用力,指甲似乎都要陷入肉里。
怎么会这么疼……可是与眼前这些人有关?薛妃本就是来做样子的,自然无暇关心秦婈脸上的异样,直接摆了摆手道:“好了,开始吧。”
鼓声响起。
几位道士开始闭眼默念。
秦婈嘴唇渐渐失去血色,指尖全是冷汗,摇摇欲坠之际,只见那玄色龙纹长袍出现在了景阳宫。
面容肃穆,一身煞气。
“薛妃!”
他呵斥一声后,薛妃双膝一软,立马跪在地上。
只听他又道:“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你身为四妃之一,却在宫里宣扬此等怪力乱神之事,谁给你的胆子?”
秦婈的视线渐渐模糊,鼓声一停,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萧聿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他瞳孔一震,心脏击打着胸腔,他总算明白,方才幡旗为何会动,却又停了。
萧聿回头厉声道:“快唤太医。”
薛妃看着他那般紧张地将秦婕妤抱在怀里,不由抿住了唇。
出了景阳宫的门,薛妃捂着胸口,道:“他竟然说我像邪祟,清月!
我今日做错什么了?叫人来驱鬼除邪,难道不是为了秦婕妤好?不是为了后宫安生?”
清月拉着薛妃的袖口道:“娘娘,您小点声。”
薛妃深吸一口气,胸脯起伏,眼眶微红,“三年了,今日竟是他与本宫,话说的最多的一天……”
清月低声道:“娘娘,陛下是带兵打过仗的,兴许只是忌讳这些事……并非真的怨您。”
“可他分明就是有意落我的脸面。”
薛妃道:“不然太后以前做法事,他怎么问都不问一声?”
清月颔首沉默。
薛妃又道:“还有那个秦婕妤,我真是给她太多脸面了,竟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争宠,早不晕、晚不晕,怎么陛下来了就晕?”
思及此,薛妃气得指尖发颤,“装晕是吧,好,等她醒了,本宫便教教她何为尊卑,四品的分位都能如此,若是陛下真把大皇子交给她养,那还了得?”
薛妃回到咸福宫,眼眶都还是红的。
连喝了两杯茶,才静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笑嘻嘻地走过来,“奴才已将事情都办妥了。”
薛妃蹙眉道:“何事?”
小太监道:“奴才方才四处奔走,已将娘娘的仁厚之举,告知了全宫。”
仁厚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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