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你肯定都没想到。”
“我认识,是谁?”
“你等着,我让李一凡把那人带出来给你看看。”
老李说,“李一凡,把那个谁弄出来吧。”
过了好一阵,杜瑞通才听见里屋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李一凡像押解犯人一样半拖半拽地把一个鼻青眼肿的男人领到客厅里。
他指了指地板,那个男人顺从地坐在了地板上。
他头发凌乱,衣服上有血,身上还有尿骚味,每走一步,嘴里都会发出表示正在忍受肉体疼痛的呻吟声。
杜瑞通望着那个男人,乍眼一看,果真有点眼熟,可因为他脸上的伤势,所以自己也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一时之间还真没认出来那人是谁。
“你不认识这个人吗?”
老李问。
坐在地上的男人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慢慢地抬起头,望了坐在沙发里的杜瑞通一眼。
“老杜,你怎么也在这儿?”
虽然那人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让杜瑞通反应了好几秒,可杜瑞通终于还是认出他来了。
“张铸辉?你是张铸辉吧?”
杜瑞通吃惊地说。
他又望向老李,“你说的那人就是他?”
老李点点头,“对。
就是他。”
“你确定吗?不会是弄错了吧?”
“没有弄错。
我们揪了他一撮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错不了。”
老李说,“不信的话你问他,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张铸辉,这是真的?”
杜瑞通盯着地上的张铸辉,“你说话呀!”
张铸辉突然从瘫坐的姿势变成了跪地求饶的姿势,他对着老李像拜神一样地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拜,“强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放了我,我回去以后,我,我卖房子,我卖血,我去借高利贷,我去卖肾,我把凑来的钱都还你,算是补偿你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我欠孩子的抚养费,你看行不行?”
他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出来,“你打也打了,我也已经把我能弄到的钱都给你了,我以后这下半辈子就是你们父子俩的奴隶,这样行不行?就求你放我走,我家里还有上了年纪的父母……”
“放你走?”
李一凡在旁边接腔,“你以为我们傻呀,我一放你出去你立刻就找人报警。”
“我不会,我不会的。
我,我讨厌警察,我最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了。”
他用接近绝望的表情看了看杜瑞通,“不信你问他,你问他,强哥。
他,还有那个姓康的,他俩我都不喜欢,姓康的就是警察,他以前也是警察。”
“你这样说倒还真是提醒了我。”
老李说,“正好猪肉通也在,我俩刚才聊天呢,就说到了一件往事,一个我俩都认识的人,一个我俩共同的朋友吧,他以前也是警察,结果苗春花生孩子的时候,他死在苗春花的铺子里了,这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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