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花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在这里不能说,你还是去旅馆那里等我,我下午忙完了就过去。”
汪庆强在旅馆里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一直到了下午,他还是被苗春花带来的消息震惊了。
她在他面前哭了很久,才说她被强暴了。
就是一个月前,两个人见完面后的第二天,强暴她的,是个常和苗光耀一起玩牌的人。
她本来要去报警的,可那人说这是苗光耀同意的,他欠了钱还不上,又不能被人砍,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还债的办法。
“你脖子上的伤,就是那人弄的?”
汪庆强问。
苗春花点点头,“他昨天又来了一次。
我不肯,他就硬按着我。”
汪庆强把她脖子上的纱巾取下来,虽然擦了粉,可黑色的淤青还是若隐若现。
汪庆强握紧了拳头。
“他尝过甜头了,只要兴致来了,他还会去找你的。”
汪庆强努力压着怒火,脑门上青筋暴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
苗春花哭着望着他,“我不能去报警的。”
苗春花颤抖着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但现在我非说不可了。
你还记得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把我逼到后巷的流氓吗?”
汪庆强点点头,“记得。”
“是我杀的他。”
“你说什么?”
“你当时并没有拍死他。
你走了以后,我又捡过那砖头狠狠地砸了他好几下,他才彻底不动的。
我记得我的手当时被土堆上的沙砾蹭破了皮,流了血,所以那砖头上肯定有我的指纹我的血。
我怕,如果去报警的话,警察肯定是要采集我的指纹,说不定还要抽血的。
那当年的事就瞒不住了。”
汪庆强震惊了,他努力回想起那一晚的事,很多画面都模模糊糊,只有她消瘦单薄的,独自走进药店的身影格外清晰。
他走过去抱住了她,原来在这么多的日子里,她一直背着自己不明白的负累独自前行。
自从在春溪杀了那个女人后自己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很大的原因也是怕警方把两起案件现场留下的线索并联起来,并终有一日通过它们而找到自己。
但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在黑暗里走路的人就不止只有他自己。
自从和苗春花再次开始见面之后,他一直觉得他们间的关系就是抱团取暖,互相排解寂寞。
哪怕抛开身体不谈,他们两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寂寞的。
而现在,他反而觉得他们之间有了一点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情谊了。
他望着她的脸,心疼,悲伤,不平,恼怒,各种心情被揉在一起,重重地砸向汪庆强。
他跟苗春花保证,这件事他会解决。
“你准备要怎么办?”
她有些紧张地问。
“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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