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次回想起他们那几次亲密接触,想起她忍耐的表情,他总感觉她这样做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跟父母赌气。
这件事的行为本身对她的意义怕是远没有对自己重大。
她只是想找个靠得住,也看着还算顺眼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破坏掉。
她想这样来报复父母。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在新婚之夜恼羞成怒,然后闹到自己的父母那里,让他们丢脸。
可她的丈夫偏偏是个迟钝的人,新婚当天,他喝多了酒,整个过程里他也迷迷糊糊,事后就满意地翻身睡去。
她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呼噜声里微微叹气。
苗春花结婚后就和汪庆强断了联系。
她的婆家不在春溪,酒席也是在婆家所在的县上办的。
他废了点功夫,打听出来了办酒席的地方。
她和新郎官一起站在饭馆门口迎宾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着。
他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哭着说,以后怕是不能再见了。
她希望他以后好好的,找个好姑娘成个家。
他在她的眼泪里苦笑着摇头。
她的婚礼后不久,汪庆强也离开了春溪,原先一直跟着的工头家里出了事,不干了。
他也想趁机换个环境,出去闯闯。
他把自己打工几年来攒下的钱都带上,去了火车站,买了去外地的票。
绿皮火车载着他,轰隆轰隆地往前驶去,那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像是某种来自新生活的鼓励之声。
他在一个叫翔原的地方下了车。
他听说过,这里有不少木材加工厂在招人,他想先找家厂子干上几年,学到了技术后再自己出来单干。
下火车的时候,他摸了摸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装着钱的包还在。
下车的人很多,月台上的人肩碰着肩。
他的脸也不断地擦过行色匆匆的旅人扛在身后的行囊。
他跟着人群走,挤出了一身汗,终于出了火车站。
他望着车水马龙的新城市,心里燃起希望,他得在这里大展拳脚,可肚子咕咕直叫。
他四处望望,周边有不少小吃店。
他握紧背上编织袋的带子,兴冲冲地走进一家面馆。
他要了一大碗牛肉面,还要了一大碗面汤。
暖热的食物进肚,旅途劳顿而带来的疲倦也一下子舒缓了不少。
他大手一挥叫老板结账,老板笑呵呵地过来收钱,他的手往腰间一摸,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那个装着钱的包没有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还站在面馆中间,他直接撩起泛着汗臭的衣服,开始检查,果然,他绑在身上的布包被人用小刀割掉了,就连布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衣服里落下去,掉在了他没有察觉的地方。
他不得不感慨,不管做这事的人是谁,都的确是个老手,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发出难以压抑的怒吼,把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旁边几个桌子的客人们从刚才好奇的打量还有他的反应里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都像看戏一样地看着他。
店老板也意识到了可能正在发生的事,这个倒霉蛋初来乍到就被人偷了钱,现在要没钱付账了。
汪庆强刚才的怒吼声也把正在厨房里擀面的师傅引了出来,他站在老板的背后望着汪庆强,手里还握着那根擀面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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