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康小冠听得一惊,“抓谁?”
“那几年我听说山里要建学校,一开始我以为又是啥希望小学,我就说不对呀,也没听乡政府的人说啊,后来才知道人家是私人老板自己来租的地,不是在我们村,是我们附近的村,那村更偏,还得往山里再走。
范秋宝估计是去南方打工那几年在外面认识的人,然后人家这个人认识出钱盖学校的老板,给他介绍去当司机。”
这是康小冠之前就知道的信息,他在意的是刚才村长说的抓人的事。
“那司机就是给老板开车的嘛,怎么还去抓人?”
“就是带学生去学校。”
村长说,“他们这个学校,好像是专门管不听话的娃的。
家长教不好了,不得已才送去了。
我问过范秋宝,他说抓那些娃都是为了他们好,像他们那些人,如果再不管,基本上一只腿就已经迈进监狱大门了,自古以来的道理,儿子就是得听老子的。
那儿子不听话,老子又管不了,那可不得送去让别人管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娃将来进监狱,那就全废了。”
“那干这个能这么挣钱?”
“反正不少给。
要不然他范家的房子是怎么盖起来的?”
“那后来呢,他怎么去城里了?”
“学校没了,失火了,给烧了。
幸亏没出人命,要不然上面肯定也饶不了。
后来范秋宝在村里还待了一段时间,想着看是不是人家老板还要出资重建,可后来等了好久也没啥动静,他也就不等了。
开着车进城了。
他现在在城里干啥那我就不知道了。”
村长说着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地笑了,“对了,有那么几回,范秋宝大晚上的跑回村里找人,说有活,问谁去,被找的那几户人就问啥活。
他说,学校里有学生跑了,校长让找回来,如果谁能找到把人交回去那校长都是重重有赏……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抓逃犯。”
康小冠皱起眉头。
“当时正好放假,我家那小儿子刚从县里回来,还说要去挣钱呢,傻不愣登地起来就要跟着走,结果让我给拦住了。
我说你少出去给我惹事。
我当时也怕,因为具体啥情况咱也不知道。
我看跟着范秋宝的那几个都是愣头青,那万一逮着人了,下手没个轻重,把人打伤了打残了,那以后是要吃官司的。
我就硬把我儿子按住,没让他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要抓的还是个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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