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给见了底的茶杯里添水,这时,有人敲门。
透过玻璃窗户杜瑞通向外望了一眼,是个头发湿漉漉的年轻女人。
杜瑞通给她开门,把她让进屋来。
徐歌问她这么晚找来派出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又让她别急坐下慢慢说。
她摇了摇头,雨水从脸上落下来,她说,“出事了,我弟,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什么情况?”
“我弟,他被人送回来,一脸都是血,像被人打了。
问他是谁干的他不说。”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沙发里,说他头疼,想睡觉。
我给他吃了点药,但他都吐了。”
姑娘急得脸都是白的,“我想送他去医院,可我一个人弄不动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赶紧上这儿来找你们。”
“你家住哪?离这远吗?”
杜瑞通问。
“不远,就在前头的市场里。”
“你打120了没?”
徐歌问。
“没有,我家里没安电话,巷子里的小卖店也关门了,没办法打电话。”
“那赶紧去看看吧。”
徐歌抓起衣服架子上他和杜瑞通的雨衣,临出门的时候又从墙角抓起了一把雨伞递给了那姑娘。
那姑娘撑着伞往外走的时候脚底一滑,差点就摔了,是徐歌和杜瑞通一边一个给刚好架住。
徐歌说,“哎哟,您小心点,别着急。”
姑娘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对不起,谢谢你们啊。”
杜瑞通注意到刚才差点滑倒的那个瞬间,她没举雨伞的那只手一直在捂着肚子。
雨天让路变得难走,夜也显得越发得黑,徐歌和杜瑞通跟着那姑娘一路走,一直到了市场里,一个卷帘门没合拢的铺子前才停了下来,杜瑞通抬起头看了一眼招牌,应该是间卖猪肉的铺子。
姑娘费劲把卷帘门推起来,冲里面喊了好几声,终于听见有微弱的男人的声音,杜瑞通以为出声的是姑娘口中自己被打的弟弟,结果跟着进到里屋才发现,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倒在沙发里,一个躺在床上,倒在沙发里的那个已经神志不清,刚才答应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看他的状态,应该是个高位截瘫常年卧床的病人。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屋里很简陋,除了那张被瘫痪男人躺着的床还有那张破沙发以外,就是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日用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几个堆在一起的纸箱子和旅行袋,整间屋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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