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芙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说道:“九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我们欠了很多钱,每天都有债主上?门讨债。
妈妈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带着我和哥哥去?了乡下,那时候我们经常连吃饭都是问题。”
泽尔文愣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坐在面前的?女孩,发现当她回忆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温芙坐在椅子上?,需要半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窗外落日的?余晖映在她乌黑的?瞳孔中,像是金色的?波纹。
“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的?话,那么?这种感觉我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了。”
温芙看着他忽然间笑了笑,“起码我离开杜德时,不会?想到我将来甚至可以拥有一座全?杜德最?好的?公馆。”
她瞳孔里刺眼的?落日化为了温柔的?晚霞,泽尔文知道她在开玩笑,这叫他也忍不住冲她弯了弯唇角。
他搭在桌子旁的?手微微一动,于?是放在书上?的?那支钢笔滚落到了地上?。
温芙弯腰替他捡了起来,又起身递给他:“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九岁的?我可以的?话,那么?现在的?你也可以。”
泽尔文沉沉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投映在昏黄的?墙上?,与他的?挨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亲密到可以相互安慰的?关系。
他从她手上?接过那支钢笔,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猝不及防地用力将她拉到了怀里。
温芙全?身僵硬了一下,不过她没有立即推开他。
泽尔文克制而短暂地拥抱了她一下:“谢谢。”
他在她的?耳边叹息一般说道。
几天后,温芙得到了泽尔文动身前往阿卡维斯的?消息。
彼时她坐在画室正在纸上?完成一张练习,窗外的?蝉鸣声?渐弱,日头偏转,她像是忽然间才意识到杜德的?夏天原来这么?短暂。
泽尔文在夏天结束前离开了杜德,他的?离开如此突然,以至于使?不少人联想到不久前圣心教?堂的?那场刺杀,不过等?到秋天的?时候就没什么人再提起他了。
扎克罗一向是个随和健谈的?君主,但是在泽尔文走后,他就?不愿再在任何人面前提到这个孩子。
人们摸不透公爵的?心思,于是众人默认那个本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承认身份的继承人遭到了流放。
人们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杜德原本就只有乔希里一位继承人那样。
至于温芙,她最后还?是谢绝了公爵提议她搬去鸢尾公馆的邀请。
不只是杜德,即便?如希里维亚、阿卡维斯这些地方,女性?画家也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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