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不是说的好,上天要其亡,必要欲其猖。
如果不是绿痕,总是恨恨的把她当假想敌,卫婵才懒得管这种事呢,还宁愿她多伺候伺候世子,免得她总是被折腾的起不来,浑身酸软,还一直要喝避子汤。
谢怀则晚上没在家里吃,绿痕进出东厢房很是得意,可卫婵并不怎么理会,只要摸一摸自己头上那根鲛珠簪,就能看见绿痕扭曲的脸,也是十分好笑了。
谢怀则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月上中天,他大概是在外面吃了一点酒,脸上带着绯红,眉眼如波,呼吸间都带着一点酒气。
卫婵给他张罗醒酒汤和洗澡水,谢怀则用眼神示意了好几下,却现卫婵毫无察觉,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不禁轻轻一叹,叫别的婢女都退下,只留下了卫婵。
“我刚才瞧了你好半天,你都没看见吗?”
卫婵纳闷:“世子,不是要醒酒汤?”
谢怀则郁闷极了:“你从前挺善解人意的,怎么现在像是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卫婵不满:“您本来就喝醉了,奴婢在忙着,只是给奴婢几个眼神,奴婢怎么可能会意的到,您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奴婢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谢怀则一笑:“果然是恃宠而骄了,从前你可不敢对我这么说话。”
“不是您说的,奴婢可以这样吗。”
他说的是她可以吃醋,哪里允许她编排他,但谢怀则喜欢这种没大没小的亲近,仅限于眼前这个,但凡换了别人,他就是不愿意的。
心情好,也就不跟她计较,手一拉,就将她抱在怀中:“今晚一起。”
他的眼神看向了浴桶。
卫婵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都红了:“这,这成何体统,这不成,若是传出去,奴婢还做不做人了。”
“咱们俩私底下的事,谁敢拿出去说嘴呢。”
他眼波流转,一个男子,居然媚惑如丝,比女子还要让人惊心动魄,卫婵有点昏了头,半推半就的,居然真的同意了跟他鸳鸯浴。
但也没真的做什么,只是烛光之下坦然相对,就足以让卫婵羞红了脸,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的唇似乎含了蜜糖,酒气渡过来的时候,卫婵整个人都要醉了。
浴桶胡闹了一番,卫婵羞的不肯见人,谢怀则却觉得高兴舒心,她若不是如此爱他,为何会这样由着他胡闹。
“好姑娘,这就不行了,还没让你见识过我的手段呢。”
卫婵咬咬嘴唇,还是想要推开他,却一把被谢怀则捉住了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前几次你都不肯出声,是觉得不舒爽吗?”
纵然谢怀则不爱沾染女色,可时下流行去花楼让官伎陪着吃酒,更多有钱有势者是请那些才艺卓绝的大家,来家里陪客。
风月场也去过几回,那些公子哥的荤话,他也不是全然听不懂。
卫婵有些难堪,在他再三询问下,还是嗫嚅着说了:“嬷嬷说了您的规矩,叫出声来太浪荡了,怕您不喜欢。”
谢怀则噗嗤一笑:“我总觉得我还没有那么老古板,只有咱们俩,你想怎么就怎么,谁能管得着。”
将她抱了出来,两人亲昵一会儿,卫婵却忽觉腹中一痛,下面咕咚一声,落下一些东西来,急忙把谢怀则推开,往下一看,癸水来了。
谢怀则也是一愣,顿时泄气:“你怎么这日来了癸水?”
卫婵其实,原本日子是很有规律的,但那避子汤到底伤身,今日的确没有料到,有些男子视此为污秽之物,她生怕扰了世子的兴致。
简单的处理了一番,卫婵看谢怀则有些丧气,便试探着问:“要不,奴婢让绿痕,不,净皮姑娘,来服侍世子?”
谢怀则面色古怪:“你让别的女人来侍奉我,你知道会生什么吗?”
她有什么不知道的。
谢怀则忽然了脾气:“在你眼里,我就没女人不行?非得要找个女人弄?”
卫婵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他下裳,垂眸不语。
谢怀则更加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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