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他不说话是在想凡尔赛的意思。
“老公…”
易思龄忽然闷了一句出来。
谢浔之心间一跳,心绪被她牵着,像在体验过山车,慢慢爬上顶点,陡然掉下去,再触底的瞬间又猛地拉高。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叹,像搂一束花般将她圈在臂弯中,“怎么了。”
“你真的买了游艇?”
易思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事过去很久了,当时不过是在床上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开玩笑。
“买就买了,怎么还分真的假的?”
谢浔之笑,拿指尖擦去她唇周晕出边缘的一抹口红,他云淡风轻地说:“不过目前还在排队,至少需要等一年。”
不论是高定珠宝,高定礼服,车,表,还是私人飞机,任何订制的奢侈品都需要等很长的时间,有些品牌方手里的order可能要排好几年。
易思龄一想到还要一年才能拿到,期待劲陡然凉了大半,“好吧,那算了,等一年…等到我都没兴趣了。”
她还想过生日的时候请朋友来她自己的游艇开party,狠狠风光一把。
谢浔之意味深长地看她,“一年后你就又来兴趣了。”
反正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快。
易思龄轻哼,不想搭理他,在他怀里又赖了好久,直到必须离开,这才起身站起来。
她不能单独在他办公室待太久,只会惹外面浮想翩翩,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她和谢浔之在办公室干坏事,那就是太丢人了。
所以她每次来谢浔之的办公室都不超过半小时,出门前也会整理妆发着装。
“那我下去啦,谢董一个人慢慢工作吧。
不过你晚上几点走啊?若是不能一起吃晚饭,我就约小炸鱼了,她今天正好从北城回来。”
谢浔之:“抱歉,老婆,晚上陪不了你,我下午四点出发,晚上在北城有饭局。”
易思龄喜笑颜开,“那我约小炸鱼啦。
好久没有看见她,想死她了。”
谢浔之沉默地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像咽了一口冷风,过山车又从高处狠狠俯冲,失重感像一根风筝线,永远拉扯他的心弦。
他察觉到一丝病态,陷落得太深,平等地吃每一个人的醋,甚至是能窝在她怀里睡觉的狸花猫。
“会想我吗。”
他温和地看着她,微笑。
手指握紧钢笔,微微用力。
易思龄双眸湿润,还残留着被他吻过之后的媚意,她就这样注视着他,故意吊他似的,像天真的恶魔。
纤细的手指夹着那张卡片,在空中扬了扬,“我会想给我写这张卡片的靓仔。”
“希望他出差顺利,快快回来打地铺。”
过山车戛然而止,在终点安全停下。
谢浔之忽然发现半年前的他有多愚蠢,居然想着完完全全地吃掉她,要她这个人,还要她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如今,他自己倒是把完完整整地一颗心掏了出来,被她捏着搓着,偶而被她轻轻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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