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北坐在郑扶苏暖呵呵的车上,认真打量这个疯子。
她摸不着头脑:“郑先生,你一开梅赛德斯的,怎么看都是成功人士,干嘛去租个主卧?!
你没事儿吧?”
林淮北觉得郑扶苏认真开车,压根儿不看自己:“首先,这车是公司的!
不是我的!
其次,你不是失忆了吗?你还认识梅赛德斯?”
林淮北就“呵呵”
了:“我失忆了我也认识煎饼果子!
我是失忆了我不是傻!”
然后,林淮北就看见郑扶苏非常真诚地对自己点点头:“哦!
那还挺好的!”
林淮北很想翻个大白眼,但是她忍住了。
她一本正经地跟郑扶苏好说好道:“所以您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合租呢?您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您有什么企图您能直说吗?我以前欠你的吗?我跟你说你休想卖我大腰子!
我……我可是有人罩的!
我老板、我同事都可厉害呢!
你惹不起的!”
郑扶苏“噗嗤”
一笑:“是,是,是。
我怎么敢对您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林小姐,我要是说我家里出了变故,原来的地方住着不方便,想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人生,你相信吗?”
林淮北都要气疯了:“你一穿kiton的!
你能出什么变故沦落到租主卧住?”
说到这儿,她慢慢扶住了头,忽然觉得有点儿头晕。
郑扶苏察觉她脸色不好,以为她晕车,连忙三兜两转,把车稳稳地泊入了一个停车场。
沉默了一会儿,郑扶苏回头对林淮北挑起了自己的一缕鬓发。
他的头发乌黑而浓密,发尾有一点点的自来卷,所以看着修剪利落的头发其实有点儿长度,可以遮掩大块皮肤。
林淮北忍着晕眩抬眼看了看:郑扶苏鬓下有一道伤口,虽然不长,但是看来很深,缝线还没有拆下来,血色肿胀。
她顿时有点儿慌:“怎么弄的?难道……有人打你?你惹了什么人吗?”
郑扶苏抿嘴良久,轻轻地“嗌”
了一声,他这声很轻,又像承认又像叹息。
林淮北惊奇且不解:“那你干嘛不报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难道换个住处就有用了?”
林淮北觉得那时郑扶苏的声音好低:“家务事……不能报警……”
说着,他抬头看着自己,眼神落寞不像装的:“是一个长辈弄的,她心情不好,看见我更烦,所以我想搬出来……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林淮北“哦”
了一声,垂下了头:那么就是家庭暴力咯?看这意思,帅哥不想多说,她也不好意思细问了。
郑扶苏飞快地换了个话题:“去吃饭吧。
我请你。”
林淮北晕眩略退,有点儿茫然:“为什么我们要去吃饭?为什么你要请我?”
她没想到刚才还满脸晦气的郑扶苏瞬间换了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在温柔的车灯底下,这人着实俊秀可爱:“因为我想讨好你啊!
我好容易看上一个合适的房子,租金不高,地点合适,还是拎包可入。
所以我要好好巴结你,这样你才肯让我做你室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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