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霍地高喊一声。
南又宁醒过神,撇首回望,面露歉想,道:“娘亲方才说什么来着?”
见他如此心不在焉,清秀的眉眼亦蒙上一层迷惘,那眸光,那神态,像极了年华初绽的怀春少女,思此,韩氏不由得板起面容,摆出严苛神情。
“你近来是怎么了?总是心思恍惚,也不怎么理人。”
“我……”
南又宁垂下眼,咬了咬唇,哪敢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说出来。
“是不是殿下又把你带去哪儿了?”
韩氏忽尔问道。
前两个月南又宁背伤方愈,太子爷便又召他入宫,两人经常关在东宫书房里,也不知是真的在钻研佛经,抑或是关起门来玩耍,总之,太子爷对待少师格外亲昵一事,早已传遍宫中上下。
旁的不说,就连后宫亦有所闻,前不久韩氏才被太后找了个名义召见,明的是聊绣花与绣布第不着边际一事,暗的则是探起南又宁此人的点点滴滴。
眼下虽然皇帝爷不管这事,可后宫里的两位主子已是动作频频,韩氏虽是妇道人家,可她一路陪着丈夫周旋于西凉贵族之胃,岂会不知事态之严重。
“娘亲为何要提起殿下?”
南又宁纳闷反问。
“我近来确实是贪玩了些,心野了一些,可这跟殿下有什么关系?”
“大大有关系。”
韩氏坐于八仙桌,面色凝重地望着窗边的单薄人儿。
“娘……”
“你爹打算给你说门亲事。”
闻言,南又宁如遭雷霆,顿时从大炕上跳起身,脱口低喊:“亲事?!”
“小点声。”
韩氏面不改色的叮瞩。
南又宁自知失态,连忙压低了嗓门,急匆匆地道:“我——我这样子要怎么娶妻?!”
“你放心,对方肯定是知情的,否则爹娘万不可能冒这样的险。”
“对方知情?有哪个女子愿意守一辈子的活寡?”
南又宁小脸惨白,不敢置信爹娘竟然会有这番盘算。
“袁大人你应当不陌生。”
韩氏淡道。
霎时,南又宁脑中浮现两个月前宫宴上,坐于邻桌的副枢密使,那时他对太子说了些话,副枢密使还朝他咳嗽示意。
“袁钧当年与你爹是同袍,两人一起出兵攻打南蛮,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虽然近年来少有来往,可当年生死至交的情谊犹在,你爹思来想去,只有袁钧能够请托。”
“我不明白,爹跟娘为何如何着急?”
南又宁只觉心中闹慌,想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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