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幼宁脸颊滚烫,低下头不看他。
好在他也没想追根究底,沿着那条红线的轨迹不断啄吻,又问:“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
雷声渐歇渐止,钟意的嘴唇才从她的纹身上离开,手指又覆上去,爱不释手似的反复摩挲。
占尽了便宜,口中还要问:“姐姐,红线的另外一端,是我吗?”
林幼宁无奈,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另外一端……不是在你手腕上吗?”
“那我们说好了。”
他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甜腻的语气里掺杂着不易发觉的凶狠,“有这条红线在,你就是我的,要永远跟我绑在一起,跑不掉了。”
她觉得好笑:“我干嘛要跑。”
钟意没有回答,“没关系,就算跑了,我也会把你绑回来的。”
说完,凑过来要吻她,林幼宁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行……我发烧了。”
压在她身上的人好像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像在自言自语:“怪不得这么烫。”
说完之后,他很自然地起身下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
林幼宁停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要去给自己拿药,于是跟着起身:“我吃过药了。”
这个家的布局和物品的摆放位置钟意和她同样清楚,不需要她提示就找到了放着药箱的抽屉,借着走廊的光,在药箱里一阵翻找。
片刻过后,他手里拿着包装盒,回过头来:“退烧药过期了,你没发现吗?”
她愣了愣:“是吗?”
钟意把药盒收好放回去,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今年是二十七岁还是十七岁?”
“……”
林幼宁没说话,心想,她倒是希望自己现在还是十七岁。
没再笑话她,钟意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来一个号码拨过去。
没过几秒,电话被接通,林幼宁听着他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跟对面交谈,反应过来他是在跟管家打电话,要退烧药。
管家的效率很高,没过几分钟就敲响了她的房门,送来了一堆药品,还很关心地问需不需要打电话叫医生,被钟意很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他站在餐桌前,从那一堆药盒里翻出来退烧药和消炎药,又倒了杯水,试过温度之后,才招呼她过来吃药。
钟意站在一旁看着她吃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漫不经心地说:“等过几天放假了,我们出去玩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全无计划,全无准备,千真万确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几乎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隐隐生出一些期待,林幼宁把水喝完,放下玻璃杯,抬起头问:“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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