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子的龙床,恐怕也没这么舒服。
不长不短,不宽不窄,四爷你一定是量着我的身子做的。”
十只瓢美美地躺在里面,口中乱叫:“我三十大几讨婆娘时,第一次爬上婆娘的肚皮,就是这个味道。”
这时,山坳上的夕阳已经坠了下去,禾堂上一下子暗淡起来。
茶堂屋里,栗柴火毕毕剥剥地爆着火花,鼎罐里那半边猪头肉,则飘出馋人的香味,在空中招摇着。
“十只瓢,你出来吧。
要不,我就和严漆匠把棺盖盖上。”
四爷喊。
“我不出来啦。
四爷,你就和严漆匠把棺盖给我盖上吧!”
十只瓢在老材里面应道,那声音好沉,好醇,好厚,像过酵似的。
断黑时分,四爷喊几个年轻人合好棺盖,把老材移进了草屋。
又留住十只瓢,一起喝湘泉酒,吃猪头肉。
十只瓢求之不得,将肩上的褡裢往门槛上一扔,就上了桌。
酒过三巡,严漆匠说道:“十只瓢,你莫总念着四爷的老材,该自己做一副,免得日后烂骨头烂尸身的,没东西收拾。”
“我吗?感谢你严漆匠的美意。”
十只瓢叽咕一声,咽下一口湘泉。
赶忙又用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呼啦塞进张得天宽的嘴巴,猛嚼数下,吞吞吐吐转动起舌头:“十只瓢,吃不了也用不了,自己不做老材,今后同样会有上等的黑漆老材供我受用,保管不得烂了尸身在路边鸡啄狗拖。”
四爷和严漆匠就跟着笑了。
笑得很得意、很开心,笑得酒气和饱嗝,纷纷从撑着猪头肉的嘴巴里往外直喷。
这顿酒肉,三位老头细嚼慢咽,磨蹭了好久。
直到月上中天,才离桌散去,那份心绪,那份醉意,竟如这月夜一般恍惚、迷离。
之后,四爷的黑漆老材,就一直在草屋里搁着。
四爷的日子,因有了这副老材,便过得蛮安稳、蛮自在。
有事没事他都要到草屋去蹲上一会儿,瞟瞟黑漆老材,脸上显出那神气的从容、宽慰和然之色。
的确,从四爷那还算硬朗的身子骨,没法看出他会在短期内用得着这副黑漆老材。
倒是那未曾为自己准备下一块木枋的十只瓢忽然病倒在床上,自此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天,看起来已是十只瓢最后的时光。
他躺在阴暗的屋子里,奄奄一息,行将落气。
十只瓢没儿没女,就那位三十大几娶进屋且耳朵有点背的婆娘守在旁边。
听说他就要去了,几个侄子才来到他身边。
他们一个劲地摇晃着十只瓢,问他有什么要交代的,比方说,在哪些地方放着账。
“你唱葬歌,送春牛,吹唢呐,换得那么多钱物,都放什么地方藏起来了?总不能带到阴曹地府去吧?”
满屋子都是唧喳声。
这些人一门心思念着十只瓢的积蓄,至于他断气后该用什么东西裹尸,却似乎与他们毫不相干。
十只瓢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身子。
嘴巴僵僵地张着,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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