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好了伤疤忘了疼,别爬太高。”
叮嘱几句,男人便从小门进了前院。
两人的对话显然被母亲听见,已起身迎到廊下。
“大兄辛苦了。”
母亲盈盈一礼。
“妹子才苦。”
来人说着将手中果礼,递了过去,“都是你平时吃的。”
“谢大兄惦记。”
小妇人矜持的接过,招呼道“大兄请堂上坐。”
宾主落座,些许的沉默后,男人轻咳一声开口,“弘弟英年早逝,为兄不胜唏嘘。
然,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你也守满一年,父亲大人遣我来问你,作何打算”
“父亲又作何打算”
妇人表情古井无波,似并不意外。
“今有涿县张氏,家资甚丰,年前丧偶,特遣人来说,愿续你为妻”
“可是涿县张屠”
母亲似乎认识。
“正是正是”
男人如释重负,刚要接口,却见妇人冲他盈盈一拜“小妹曾闻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亦知,清白守节曰贞。
父亲以贞赐吾名,难道不是因此么”
“小妹”
男人虽词穷,意却坚。
自幼饱读圣贤,自然明白这些大道理。
可是大道理能当饭吃吗自家妹子,怎么也要把她救出眼下这个火坑。
左右过,这便苦劝道“刘氏乃出名门,族中长老亦可称闲,家族兴旺和睦,数十年来未曾有风言传出。
将墩儿交给其叔父抚养,想来亦不会受屈。
你自幼娇惯,虽谈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有求必应,未受过半分苦如今家徒四壁,何以久持”
“父亲嫁我时,为何无此问”
“你”
男人气结,重重的顿了顿道“那时弘弟一表人才,年二十便举孝廉,其父又是东郡范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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